,整个战局,也随之出现逆转。
这天夜里,严良的大帐中突然来了两位老熟人,让他喜出望外。一个是许信,一个是夏侯烈。
“老爷子!夏侯将军!你们怎么来了?”严良欢喜不已地迎向二人。
“不来干什么?就在梁雍那里等着当人质么?”许信白了他一眼道,“义军渡江之后,我就一直等机会逃出来。此次大军出城,围堵嘉玉关,我瞅着机会,就带了几百亲随赶过来了。”
“太好了!事到如今也不用再有顾忌,您留在梁雍那,我的确是不放心。”严良哈哈一笑,又看向夏侯烈,“老将军,您这是……”
夏侯烈面露一丝赧然之色,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许信替他道:“咱们这一路打的仗,都太他娘憋气了!”说着脸上浮现怒色,
“梁雍那个混账东西!就知道退缩,就知道保存实力,每次刚和胡人对阵,还没怎么打呢,就一直下令撤兵,害咱们就这么被胡人从边关一路撵回了京城。
还有五丈原之战!”说到这里,更是怒不可遏,狠狠骂道,“胡人才刚刚破了韩林关,梁雍那厮就急着龟缩京城,不肯去支援江南三营。
三营溃败之后,他又不肯派兵前去救援,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三营将士被杀得血肉模糊!他一定是故意的!他知道三营将士已听命于我们,不听命于朝廷,所以故意坑害他们!”
说着眼中顿时涌出泪来,痛心疾首,“国难当头,将士们二话不说就来前线抗敌,结果却被自己人背后坑害,太子和梁雍简直不是人!”
夏侯烈也是不住地摇头叹气,满脸的无奈与愤然。
许信又道:“梁雍从始至终就在那瞎指挥,夏侯烈也憋了一肚子火,我劝了他两句,他就跟我一起过来了。”
夏侯烈长叹一口气道:“如此危难关头,太子不顾生灵涂炭,依然要玩弄权术,不让公主统兵,属实让人寒透了心。我边关二十多万将士,就这么被打得一路败逃,唉……”
严良听得心中一沉,“太子是为了收回军权,还是有什么别的目的?”
许信恨声道:“依我看,他就是故意想让南方之兵来对抗胡人,好借胡人之手打击南方势力!”
夏侯烈沉声道:“自胡人破关入侵开始,各地守军几乎都是一触即溃。胡人的确士气高涨,可我大梁的将士也不该如此不堪一击。这场仗,打得真是叫人想不通!”
说罢深深叹了口气。
听得此言,严良眉头深深皱起,暗道,倘若真是如此,那小子当真就是丧心病狂,无可救药了……
如今胡人的攻势已被彻底遏制,六万多人被困嘉玉关,成了瓮中之鳖。纳兰真音和阿多格深知强攻关北道口行不通,决定转变思路,由纳兰真音率一队人马前去关南,配合嘉玉关里的六万多人,准备从关南的梁雍那里破围。
严良预料到他们会有此打算,先一步让许信和夏侯烈各领两万人马,前去关南,准备配合那里的梁雍兵马共同抗敌。
三日之后,关南爆发大战。纳兰钦的六万多人倾巢而出,冲击南官道的防御工事,纳兰真音率八万人从外围策应。
这一战,梁雍率领的十三万边军总算是打出了气势,打出了血性,死守着道口及两侧山坡,一步不退。
许信和夏侯烈率两队人马来回穿插,搅乱胡人大军阵型,配合道口的防御,顽强地逼退了纳兰真音的部队,并将纳兰钦的人马再次逼回嘉玉关中。
同一时,严良也改变固守态势,领着南义军全军出击,主动攻打阿多格的剩余人马。由于被纳兰真音分走部分兵力,此时义军的兵力全面占优。
阿多格大军不敌,在山中且战且退。直等到纳兰真音的人马回援,严良才领着大军再次退回关北道口。
如此一来,营救纳兰钦部的计划算是基本落空。战局开始进入相持与消耗的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