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哦?如何盛大?将整个青州城照亮?”兰月晴笑意盎然。
“不,我要为你,将整个世界照亮!”
兰月晴听得咯咯一笑,伸手轻轻捏了捏他脸颊。
严良眼珠一转,突然看向江锦瑜,笑问:“锦瑜,咱们商会有焰火生意呢?”
江锦瑜想了想,笑道:“还真没有,这也不是什么大买卖,一直没人上心。怎么,你为了给晴姐放焰火,还要专门去做这买卖啊?”
“做!一定要做!这事你上上心呢,找个出产原料的地方,咱们自己生产。”严良微微正色道。
江锦瑜点头道:“这个不难,云岚境内就有硝石矿,常乐府附近有不少人就做这焰火生意,咱们去收购几家好了。”
“这生意赚不赚钱无所谓,但做出来的焰火一定要精致,独特,炸裂!”
“行啦,你还当真啦?”兰月晴白了他一眼,嗔道,“咱们都是老夫老妻了,我哪用你来讨好,少不务正业。”
“这怎么能是不务正业呢,我言出必践,将来一定要给你,给你们,放一场震撼人心的焰火!”
葛玉真笑道:“晴姐,既然相公有这心意,你有何必推辞。咱们做这点生意也不费力,我倒想看看,将来相公能将这焰火放成个什么样子。”说着若有深意地跟严良互换一个眼神。
兰月晴也不再多言,确实,以南兴商会的实力,别说买几个焰火工坊,就是买几座硝石矿那也是轻轻松松的事情。
次日午时,在跟赵硕聊了聊商会的后续经营之后,严良一行登船启程,横跨松原江,往对岸的安庆省而去。
云岚境内生意已经步入正轨,江锦瑜可以轻松一阵,所以也一同前往。
虽只是一江之隔,但过了松原江之后,明显感觉到江北两岸的民生不如江南。
江南之地遍地都是砖石瓦房,而江北却随处可见泥墙茅草房。
百姓们的衣着也有些许区别,现在这等夏初时节,江南之人多是穿着轻纱绸缎,而江北的百姓大多以粗布麻衣为主,能穿一身锦缎的,基本都是非富即贵,走在路上十分显眼。
过江后,转内河,先经华东,后过境华阴,之后便进入安庆地界。这一路走的还是比较小心的,毕竟华东华阴两地都是六王爷的势力范围。
四天的旅途中,大船只靠岸停泊了一次,其他时间都在赶路。
华东省是六王爷的封地,他的亲信部众都在那里,省内拥兵三万,这是明面上的数字,暗地里就不知道了。经过多年发展,六王爷将势力延伸到了北边的华阴,和南边的云岚。
如今云岚省内的势力被连根拔起,对六王爷来讲,可以说三分天下已失其一,打击不可谓不大。
四天后,大船停靠在安庆省城码头。严良一行下了船,江锦瑜欧阳倩还有兰月晴带着人去找地方安顿。
严良带着叶离秋和葛玉真,一起去往省府府衙,求见巡抚祝名山。
有了梁羽清的提前知会,祝名山岂敢怠慢,热情地接见了几人,并给他们引荐了布政使方茂,今后有任何官商合作方面的事,都可以直接跟方茂对接。
一切进展得非常顺利,毫无波澜。
唯独就是一点,在他们行船靠岸的那天,严良带着兰月晴几人下船闲逛了一会,也就是在那时,一个画师远远地看见了兰月晴,并将她的肖像画了出来,快马送往京城六王府。
此刻,那张肖像已经摊在六王爷书房的书桌上。
梁浦望着那画像上的女子微微出神,他不认识那女子,当年兄长出事的时候,他年纪还小。他只知道害死兄长的那个女子出身风尘,生得极美,而此刻画像上的女子,无疑也是个美极了的女子。
“会有这么巧的事么?”他皱着眉头,暗暗心想。
这时,一个作护卫打扮的中年男子在门外求见,梁浦唤他进门。此人是当年晋王的贴身护卫,他亲眼见过那个女子。
“认识么?”梁浦指着画像问道。
护卫盯着画像,凝视了片刻,神情陡然变得凝重起来,最终,微微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