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何远恨不得砸锅卖铁,整出一桌酒席,热情招待严良等人。
席间几人相谈甚欢,一起探讨当下,展望未来,将基础建设以及工坊建造的事又详细聊了聊。
当然,由于涉及的环节比较多,具体的实施方案,以及官府那边到底能给出怎样的优惠政策,肯定需要经过详细的测算与探讨。
不仅是官府要商议,严良也得派大批专业人员过来进行现场评估。
修堤筑圩、铺路搭桥、兴建码头这些的,到底要花多少钱,阳山的圈地到底怎么圈,圈在哪,圈多大,圈了以后每块地方到底种什么,周边的城镇的蔬果市场有多大,这些都需要经过仔细测算。
所以严良这趟来只是把初步的意向和方向定下,具体何时能付诸实施,就得看双方各自的推动力度了。
散席之后,何远直将几人送到住处,这才离去。
看着葛玉真独自回房,严良心里一阵瘙痒,直想着找点话茬过去搭讪。
“难得今日进展神速,得趁热打铁才是。”这般想着,站在那里迟迟不肯回房。
“相公,走啦,今晚先去我房里。”丁灵拉着他就要走。
“呃……灵灵,你先去打洗澡水,我一会就来。”他站在那眼珠一阵乱转,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兴奋笑道,“咱们随身带着的药箱里有跌打药吧,我拿点给玉真送过去。”
说罢就跑到叶离秋房里翻找药箱,不一会拿着瓶跌打药出门,直奔葛玉真房间去了。
“哼,贱男人,死性不改!”三人看得一脸鄙夷。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葛玉真芳心微颤。她当然知道谁会在这会来敲门,几经犹豫,还是轻咬唇瓣,过去将门打开。
“那个,玉真,你白天不是扭到脚了么,我给你送点跌打药过来。”严良装得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但嘴角的笑容,在葛玉真看来,怎么都觉得有几分猥琐。
她稍稍侧身,让出房间里的视野,在房里的桌子上,正摆着一个药瓶,瓶身的纸片上,无比清晰地写着“跌打”两个字。
“哦,你自己带了呀,那这个……我……我就先走啦。”他悻悻一笑,好不容易想出来的借口被扼杀得死死的。饶是他脸皮再厚,一时间也不知道还有什么理由能赖在这。
“哎,那个……你……进来坐会吧。”
葛玉真怎不知他心思,看他不怀好意地来,有点怕,看他灰头土脸地走,又有点心疼,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叫住了他。
“哈,好呀好呀!”他脸上立马变得春光灿烂,腆着脸上前扶住葛玉真,一起缓缓走到桌旁坐下。
然而坐下以后,二人却是一时无话。这会若是换做别的女人,严良指不定说上几句轻佻话,然后就凑上去占便宜耍流氓了。
但他知道这招对葛玉真不好使,弄不好还会弄巧成拙。于是想了想,决定还是聊点正经的吧。
“玉真,此行的结果你可还满意?”
“嗯,很满意呀,既有远虑,又解了近忧,只要方案能够成行,濠州城定能迎来一片崭新的光景。你造福一方百姓,功在千秋,我替濠州的百姓谢谢你。”
“我开出了那么多条件,你不觉得我是个唯利是图的奸商?”
葛玉真脸上始终带着笑意,“我依然觉得你是个奸商呀,这世上少有人比你更奸。只不过嘛,用你的话来说,这是互利互惠,两全其美的事。”
说着,她的脸上又流露出一丝敬佩,真诚说道:“官府拨款赈济,只是授之以鱼,而你来当地投资投产,带动当地就业,却是授之以渔。我觉得你的做法更具意义,考虑得更加长远,我觉得你现在做的事,很了不起。”
严良听得欣慰一笑,缓缓道:“其实我根本不在乎多挣点钱还是少挣点钱,只是想把事情做好。之所以算计得如此周全,是为了给世人做个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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