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一家人去兰月酒楼共进晚餐,许漾跟王青禾正式认识了一下。
对于多了许漾这么一个姐妹,王青禾是打心眼里高兴,同时对严良也是佩服得不行。
南齐总兵的千金啊,而且还是有功名在身的朝廷官吏,过去他们想都不敢想的人物,如今竟也加入了严家的小妾大军,给她们这帮姨太太壮足了声势。
而且有了这层关系,放眼整个南齐省,谁还敢再得罪严家?
许漾毕竟是世家千金,知书达理,娇蛮的时候归娇蛮,乖巧的时候也乖巧,见面就是一声青禾姐,让王青禾更是对她更是热情不少。
当晚,严良依旧是去到王青禾房里继续放纵。次日清晨,一家人共同去酒楼里用过早点,然后严良他们就坐着马车去往青州了。
阴雨绵绵,道路难行,马车走得不快。
“常伯,还要多久能到啊?”将至黄昏,在车里坐得百无聊赖,严良掀开车帘,对前面穿着蓑衣骑马领路的常伯问道。
“少爷莫急,再有一个时辰就差不多到了,应能赶上晚饭。”常伯笑着应道。
这时,严良注意到道路两旁有不少衣衫褴褛的行人,好多人就这么淋雨赶路,还有不少人缩在路边的树林里躲雨,模样看着惨兮兮,像是难民一样。
“青州附近有这么穷的地方么?”他略有些奇怪。
见迎面走来一个中年妇女,手里还抱着个五六岁的小丫头,于是叫停马车,开口问道:“这位大姐,你们这是从何处而来?”
妇女没见过什么世面,怯生生道:“我们从濠州城而来,家里遭了灾,打算去平江府投亲。”
“濠州?灾情很严重么?”
“山洪暴发,房屋田地全淹了,死了不少人呐。”妇女连声悲叹,面色凄婉。小丫头伏在她肩头,一脸虚弱,被雨淋得睁不开眼。
严良动了恻隐之心,赶忙从车里取出雨伞食物,递给妇女,又从袖中掏出块糯玉,递给小姑娘,柔声笑道:“小丫头,拿去买糖吃。”
“哎哟!这如何使得!多谢公子!多谢公子!”妇女感动得热泪盈眶,连连躬身道谢。
“大姐,跟你同乡的人说,到了州府若是没东西吃,就去当地的兰月酒楼,就说大掌柜吩咐的,他们会让你们填饱肚子的。”
“真的?多谢公子!公子真是大善人呐!多谢多谢!”
跟妇人分别之后,严良坐回车里,脸上带着一丝戚然之色。
许漾挽着他,柔声笑道:“相公真是善心人,现在我终于明白为何你执意经商。做商人,的确也能济世安民,不亚于从文习武,天下若多一些像相公这样的商人,实乃百姓之福。”
叶离秋笑道:“只要心怀天下,走哪条路都是一样。相公走的这条商道,足以为天下商户正名。”
严良轻笑道:“我们的财富取之于民,自也当回馈于民。老百姓的日子越过越好,我们的生意自然也会越做越好。老百姓若是穷困潦倒,我们的生意就没法做。这是相辅相成的事。”
二人听得连连点头,眼神中满是爱慕之意……
夜色将至,青州城遥遥在望,依稀出现在朦胧烟雨之中。常伯让人快马先行,回府报信。
等到马车停在严府门口,老夫人跟香芸徐红英她们早已站在门口等候。
“哈哈!娘!大宝贝!姐姐!我回来啦!”严良激动不已地跳下车,直奔香芸和徐红英,“这些时日过得可好,快叫我看看。”盯着二人的肚子一个劲地瞧。
“看什么呀,这才几个月,还没显怀呢。”二人笑意盈盈地挽着他,眼神中满是如水般的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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