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
严良听得眉头一挑,将那人上下仔细打量一番。
那人看着二十出头的年纪,看衣着倒也不像个穷人,但神情糜顿,头发蓬乱,衣服松松垮垮,看起来邋里邋遢的样子。眼神中带着一丝畏惧,又带着些期盼。
“你是哪位?”严良笑问,心里其实已经隐约猜到了他的身份。
那人急道:“我叫徐斌,是徐红英的弟弟,你是严会长,是我姐夫,对不对?”
严良嗤嗤一笑,只从这货眼睛里的血丝,就能猜到这货十有八九是通宵赌钱,也猜到他今天是来干嘛了。淡淡说道:“你说对了一半,我是严会长,但我不是你姐夫。”
“不是……怎么会不是?你跟我姐不是去年年底成的亲么?”徐斌一脸疑惑。
“那是你姐么?徐姐姐可是跟我说,早就跟你们断绝了关系!”严良语带怒气,心里暗骂,你特么知道你姐跟我成亲也不去贺喜?现在还来攀个屁的关系!
“这个……”徐斌一时语塞,毕竟当初徐红英跟他们确实是闹得挺僵,而且最近这几年真就没什么来往。
“这个……可她毕竟是我亲姐,这份血缘关系是无法否认的。你……你也的确是我姐夫……”他还有点不死心,可面对严良那冰冷的目光,又有点心虚。
严良嗤笑一声,不耐道:“少啰嗦,你来找我想要干嘛?是不是要借钱?”
“对对对!我最近手头……”徐斌脸上满是急切。
可话还没说完,就被严良打断,“别做白日梦了!我一分钱都不会借给你!以后少来我面前碍眼,我可没有你这赌鬼小舅子!”
“可……可你这么有钱,你就不能……”
“我有再多钱关你屁事!你给我瞧好了!”严良从袖中掏出一块正冰玉,砰的在地上摔得粉碎,“我就是把钱摔地上,也绝不会借给你!”
徐斌吓了一跳,讷讷然不知所措,眼看严良扭头要走,又赶忙道:“那要不这样!我能不能在你的酒楼打工?我干活,你给我发工钱,行不行?”
严良冷冷一笑,“我这酒楼里的人,手上都有活,你这双手除了摇骰子摸石头,还能干嘛?我这里可不养没用的闲人。走走走,爱去哪去哪。”
“你……你这人怎么一点情面都不讲?你毕竟娶了我姐,难道就不能帮我一把?”
“哼,别说我不讲情面,这样,你若能坚持一年不赌,就来这酒楼找我,到时我自会给你安排个差事。可你若还敢再赌,就永远别再出现在我面前!爱死哪死哪去!”
“你……”
“我什么!给你脸了是吧?多大个人了,整天混吃等死,怎么有脸的!滚!再不滚我叫人揍你!”
二牛他们就在边上,听了这话一个个立马撸着袖子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
徐斌来之前打听过,都说这严会长为人大气,待人和善,心想着看在他姐的份上,严会长怎么着都得施舍几个,却没想到碰了一鼻子灰。
见二牛那些人一个个凶神恶煞,他也不敢多待,灰溜溜地走人了……
“二牛,找个本地的兄弟,暗中盯着这哥们。看好了,别让他死了就行,有情况及时跟我说。”
“少爷放心,我这就去办。”
交代完以后,严良自顾沿街转悠起来。
“相公,那人要打工挣钱,你怎么也不给他个机会?就这么不讲情面?”叶离秋笑问。
“就他那德行,能正经在酒楼里做事就有鬼了,不出三天,铁定给我惹乱子。染上赌瘾的人,除了赌,脑子里面装不了别的,我岂能让这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那你就不管他了?他若哪天借钱赌输了还不上,被人打断手脚怎么办?”
“哼,他多大个人了?瞧那怂样怕是比我还大两岁吧?我有义务管他么?他若能痛改前非,我就拉他一把,他若死性不改,那就自生自灭去,我才不会心软。
这嗜赌成性的人,就跟畜生一样,已经没人性了。不让他吃够了苦头,这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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