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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流渐渐变得缓慢而柔和了,前面就要到山下人的庄家地了。
四个人上了岸,边走边呼唤着窦景鹏的名字,开阔的田野,平整的庄稼地,哪里还有窦景鹏的身影。
现在三个男人除了担心窦景鹏,也有点担心萧开颜,万一贼人去而又返,萧开颜还怎么办,必死无疑,转过思绪又安慰自己,萧开颜已经离开打斗的地方很远了,敌人不会寻来的。
“‘夜玹子’,会不会你的推理有误啊?也许窦老大不在下游。”木神相道。
“我倒是希望如此,可是老大没有理由不在下游呀。”“夜玹子”道,“继续寻找。”
鬼机灵有些气馁,一边走着,一边用脚驱着地面上的砂石泥土,突然鬼机灵惊呼一声:“有血迹,你们快回头看看,地面上真有血迹,一定是老大的。”
“夜玹子”和木神相都兴奋了起来,司徒兰兰也充满希望的走了回来,看到血迹说明窦景鹏最低也是受伤了,可是四个人更希望看到留下的血,因为这是线索。
这些血迹被人用泥土掩藏过,说明这个人不希望窦景鹏被人找到,一定是施救之人害怕敌人沿着线索会找到窦景鹏,所以匆忙之下,用泥土将血液掩埋。
四个人小心翼翼地扒开泥土,然后沿着血迹缓慢地前行,就这样过了半个钟头,四个人敲响了一户农家的柴门。
开门的是一个老伯伯,左手领着一个几岁的孩子,孩子有些胆怯,不停地搓着老伯伯的手,并且向着老伯伯的身后躲去。
“成儿,别怕,你又不是爷爷的尾巴,老往身后躲做什么。”不知是老伯伯故作镇定,还是上了年纪的原因,看到四个人一身武人打扮,丝毫不惧。
司徒兰兰的兵器被水冲走了,“夜玹子”一时粗心,也不知情急之下,佩剑丢在何处。
“年轻人,你们夜晚来到我这小小的农家,所为何事?”老伯伯语气平缓地说道,似乎之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老伯伯,我们是来找人的。”司徒兰兰太过心急,抢着说道。
“家里除了我和我孙子,还有一个卧病的内人,没有你们要找的人。”老伯伯故作生气,“不要打扰我们家人休息了。”
“老伯伯,我要找的人叫窦景鹏,他有……有……这么高。”司徒兰兰指着“夜玹子”,“我是他……他……”
“你是他什么人?”老伯伯反问道。
“我是他朋友。”司徒兰兰终究没有说出“爱人”两个字。
“真的是朋友?”老伯伯再次问道。
四个人狂喜,似乎有些眉目了,“是!”木神相抢先说道,“你知道他在哪儿吗?他是不是就在里面?”
“不知道,我要关门了,当然你们几个人都会武功,如果蛮力进屋,我也没有办法。”老伯伯之所以这么说,他是确定屋里的老婆婆已经安排妥当了。
“我们不仅是他的朋友,更是他的兄弟,我们曾经义结金兰。”木神相长着一副忠厚地模样,甚至语气也忠厚,一般人都会为之动容,况且世人对结义尤其看重,很少有人会拿结义开玩笑。
“你们进来吧,你要找的人就在屋里。”老伯伯给他们让开了路,待他们进来之后,缓缓地关上柴门,然后快速走到四个人前面,将他们带进主屋。
老婆婆将藏拾好的窦景鹏又展了出来,此刻的窦景鹏正躺在床上,气息微弱,还好,没有死,口唇青紫,四肢发凉,是失血过多,半晕了过去,各处伤口都被细心处理过,伤口处还有酒的味道,衣服也被换过,一身干爽的农家老人的衣服。
“谢谢你们。”司徒兰兰喜极而泣,蹲下来抱着窦景鹏的头部。
司徒兰兰一阵恍惚,将来自己老了,自己也穿着老年人的农家衣服,和窦景鹏相依相偎,也是一桩美事,可是现实也许不允许。
“我就知道,这个年轻人不是恶人,他这么俊朗,看面相就知道是个好人。”老伯伯说道,老婆婆也连连点头。
“虽然老大的伤口被酒消过毒,也包扎好了,可是体内虚弱,一时不易清醒过来,我给老大输点内力。”“夜玹子”道。
众人纷纷为“夜玹子”让路,“夜玹子”小心的窦景鹏扶起,以防挤压伤口,继续流血,“夜玹子”双手接在窦景鹏的背部,一股淡黄色的光瞬间笼罩着窦景鹏和“夜玹子”二人。
农家三人虽然不会武功,可是也不惊奇,他们知道习武之人几乎都有内力。
“夜玹子”帮助窦景鹏输内力之际,木神相离开了,他要回到潭底,告诉萧开颜,他们已经找到了窦景鹏,让她不要再等了,赶快回去与古春遥和金元宝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