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不是别人,真是托他送情诗的孙晚生。
庞秋水盛好饭经过孙晚生的旁边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自己毕竟有横刀夺爱之嫌,虽然此事没有落实,可是已经初露眉目。但是孙晚生可不这么认为,他把庞秋水歉意的微笑当成了胜利的凯哥。
“站起来,这儿是你做的地方吗?”孙晚生仗着人高马大,向庞秋水身旁坐着的杂役说道。
那个杂役赶忙站起来把座位让给了孙晚生。
孙晚生一屁股就坐了下来,笑着问庞秋水:“小水,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庞秋水本来打算和孙晚生说实话,可是话到嘴边突然改变了主意,如果和孙晚生交好,在杂役这一伙人当中,自己就吃得开了,孙晚生腿长胳膊粗,在杂役中几乎没有敌手,是自己很大的一个靠山。
“你追求的姑娘叫冰清,姓什么还不清楚?”庞秋水道。
“冰清,真是人如其名啊,只有漂亮的姑娘才会这么叫。”孙晚生道。
“你别打断我的话呀,这个姑娘看到信之后,很高兴,但是暂时还不愿和你见面,更别提幽会了。”庞秋水说完,又夹了许多菜放在碗里,顺着米饭扒进了肚子里去。
“我理解,现在还刚开始,小姑娘都害羞爱面子,哪有一封信就能追到姑娘的,岂不显得姑娘太直接,总是需要三五次之后,再来个顺水推舟,回去我接着些,我倒要看看她见到我火烧一般热情的爱意,还能欲拒还迎到什么时候?”
庞秋水心里暗笑,还挺自信的,不过仔细端看孙晚生,除了有点儿黑,长得还算端正,个子高,又正值十七岁雨季的时候。庞秋水也不愿多想,低下头继续吃饭,孙晚生不停地给这个“媒人”夹菜。
情书一天一封地寄着,可是始终没有回信,于是孙晚生找到了冰清姑娘,问明原因,冰清姑娘此时才知道眼前这个人才叫孙晚生,那个欺骗她感情的少年叫什么,她还不知道,此时此刻心里说不出的失望,冰清说:“孙晚生,我不喜欢你,我也恨送信的那个人。”
孙晚生找到了庞秋水:“小水,不要说一句谎话,否则我会打的你连乞丐都做不成,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小水于是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给了孙晚生听,小水知道说完以后必将遭到一阵毒打,于是留有后招地说道:“你若不打我,我就送你一样东西。”
最后庞秋水把那本春宫图册送给了孙晚生,孙晚生接过书,高兴的不得了,并且答应庞秋水无论什么时候想去打扫院子里的落叶都可以。
假以时日,庞秋水筑基有成,于是开始偷偷练习自己捡到的剑谱,凭着勤奋钻研的精神,庞秋水的剑法进展神速,毫不夸张地说,两个孙晚生也不是庞秋水的对手。庞秋水在这群杂役之中算是人中翘楚吧,整整一年半的时间,他攒够了学费,没想到准备第二天交给师父的学费连同剑谱一起被盗了,庞秋水欲哭无泪,杂役这么多,又没有线索,这个哑巴亏,自己吃定了,寒来暑往,又过了一年多的时间。
十三岁的庞秋水终于成功地成为了阴山的一名学员,本来快要将庞秋水淡忘的陆冰清再次被刻苦勤奋的庞秋水吸引,经常在一起上早课,师父每天都要点名,因此他们也知道了彼此的姓名,事情总是不会像预期的那么平淡,太顺利就不叫人生了。
一天傍晚,夜还没有完全变黑,几位年长的师兄打着庞秋水的口风,把陆冰清骗到了后山的一块坡地上,打算霸王硬上弓,将她玷污了,陆冰清发现真相后,为时已晚,几个人将其按住,堵住嘴巴,领头的开始一件一件地撕扯陆冰清的衣服,禽兽亦不过如此,陆冰清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之后,绝望的安静了下来,几个畜生见到陆冰清被降服,一阵窃喜。世事难料,在阴山的西南坡练剑的庞秋水突然不想这么早回去睡觉,于是绕着阴山四周的坡地转悠起来,正好来到后山坡,见到前方人影攒动,跑了过去。
见到陆冰清正被一禽兽强压身底,立即把剑,一剑刺穿了领头的脖颈,其他四个师兄本也打着贼心,眼见计划落败,都放下陆冰清,纷纷把剑向庞秋水杀来。
庞秋水虽学艺时间最短,可是以前偷学过一本简谱,再加上当学员以来,勤奋有加,虽落下风,可是坚持一阵还是可以的,陆冰清站了起来穿好衣服,于是和庞秋水二人联手,以二敌四,双方均受伤严重,四位师兄见无机可乘,不再恋战,跑走了,陆冰清搀着受伤的坐了下来,拿出金疮药,扯下几块长布,给庞秋水流血的腹部包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