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来吧,用你的骷髅刀在封印上加固一层,有备无患。”嫪吉拍拍手,幻象消失,覃坈苦笑,召唤出骷髅刀,骷髅刀在半空中盘旋几周,突然崩裂,化为当初落在舒慕手里那个材质特殊、很像骨灰盒的存钱罐。
嫪吉笑声更响亮,在舒慕大喊着“不要”的伴奏下,掐出个复杂的手印,隔空拍出,击中覃坈的胸口。覃坈的长发和衣角飞起,眼内红光大胜,眉心的红点如血。嫪吉拍拍大石头,对泪流满面声音嘶哑的舒慕说:“看到他眉心那个红点了吗?是不是很像朱砂痣?”
舒慕猛地抬起头,眼里满是怨毒。
“我告诉你,那就是本命之力被取走时留下的伤痕,只要把本命之力还回去,那个痕迹就会消失,不过可惜啊,本命之力,永远不可能回到他身上了。”嫪吉仰天大笑,双手飞速变动,完成最后一个手势,覃坈化为一道血色红光冲天而起,周身环绕着黑色咒文,钻进骷髅刀变成的存钱罐里。
存钱罐落地,嫪吉在石头上拍了拍,牢笼开启,舒慕踉跄着站起来,双目赤红,伸手想掐嫪吉的脖子。嫪吉挥挥手,舒慕被弹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好半天都没爬起来。
“别担心,我不会杀你的。”嫪吉心情大好,蹲下笑睨着舒慕,“本命之力是神力,若常年和凡人接触,就会被同化,最终随着你的死亡消散。反正没人能开启完善之后的金钱封印,那让他的本命之力在存世几年也没什么大不了。”
舒慕狠狠瞪着他,片刻后转头,手脚并用爬向存钱罐,把冰凉的存钱罐抱进怀里,心痛得连呼吸都成为累赘。
他宁愿被封印的人是他,永世封存在小小的空间里,覃坈会很寂寞吧?
“啊,友情提示一下,”嫪吉站起身,抱着肩膀看舒慕死狗一样躺在地上抱着存钱罐,“外界无法探知封印内的世界,但覃坈能感知到外界的一切,他看得到你哭,看得到你痛苦,看到你一天天老去,最后死去,却没办法安慰你,没办法消除你的痛苦,更不能陪你去死。怎么样,是不是觉得这才是彻骨的折磨?”嫪吉大笑着伸展手臂,身影淡化,消失了。
天色渐晚,汽笛声传来,哭得昏天黑地的舒慕抬起头,看到一艘大船停在海岛不远处。海岛周边没有码头,大船无法靠近,一艘救生艇被放进海里,穆宽和唐剑文在船员的带领下,心急如焚上岛。
“小慕,小慕你这是怎么了?”乍见舒慕,穆宽吓了一跳,几天不见,大少爷怎么都脱相了?大眼睛肿成了一条线,眼睛通红,脸颊浮肿,脸色惨白,额头不知撞的还是擦的伤了一块,血已结痂,透着紫黑色。
“覃坈呢?”唐剑文看了一圈也没看到覃坈的身影,只好去问地上半死不活的人。其实看到舒慕的样子他就猜到结果不乐观,但覃坈毕竟是不死之身,不可能凭空消散。
舒慕麻木地抬起手臂,露出护在怀里的存钱罐,穆宽“妈呀”一声坐在地上,他听舒慕说过覃坈就是从存钱罐里出来的,后来存钱罐化成了覃坈那把酷炫的长刀。现在存钱罐又回来了,难道……覃坈也回去了?
“他在里面。”舒慕轻柔地抚着存钱罐,好像那是覃坈的脸,可他却再也见不到那个人了。
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如此想着,舒慕的眼眶又湿了,心已痛到麻木,他只好让身体去感知痛苦。
穆宽被突然发狂以头触地的大少爷吓坏了,费尽力气才把人拉起来,唐剑文怕他把自己撞死,只好把人打晕,示意穆宽把舒慕和存钱罐带回船上,有什么话回去再说。
回到陆地,穆宽雇了辆加长轿车,载着一行人回到a市,先前这里发生的事大多是嫪吉在搞鬼,如今覃坈被封印,嫪吉应该会得意一段时间,或者去做些其他更重要的事,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来找麻烦了。
老鬼和桑巫看这边暂时用不上他们,就先回了鬼界,一是要给桑巫疗伤,二是把嫪吉的事告诉鬼王,让鬼界提早做准备。老鬼说过两天就回来,覃坈已经被封印了,唐剑文决不能再出事。
到家后,舒慕整日抱着存钱罐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要不是穆宽也康俊轮流给他强行喂饭,偶尔打几针葡萄糖和盐水,大少爷可能已经把自己饿死了。
唐剑文试着破解存钱罐上的封印,发现这是个双层封印,外侧是天地至宝骷髅刀,普天下只有覃坈和完全恢复的杀伐之刃能破解,但内层的封印却是任何人都无法解开的。就像嫪吉说的那样,那是天下流通的金钱之力,只要钱币还在流通,封印就永远不可能开启。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半个月,老鬼从鬼界返回,住进舒慕家,贴身保护唐剑文。期间,大脸来看过舒慕几次,老鬼对这个顶着小区风水阵法压力来看朋友的小朋友很感兴趣,指点了大脸几句,于是大脸摆脱了风水的镇压,索性也搬到别墅陪舒慕聊天散心。
天色渐晚,除舒慕外的所有人愁眉苦脸坐在客厅里唉声叹气,突然,大门被暴力踹开,风尘仆仆的远泽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