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行事,难度何其大也。
见刘伟鸿一直不吭声,马国平的眼神,便落在了他的脸上,沉声问道:“伟鸿,你的看法呢?”
刘伟鸿笑了笑,说道:“姑父,我的看法还是一样的。最高层的思想必须要统一,大方向不能错。这是最大的原则。也许每个人的政治理念都不同,也不可能完全正确,但必须要统一起来。不然国家的发展就无据可依,那是会乱套的。今天你搞一套,明天我又另搞一套,不要说发展,恐怕基本的稳定都办不到。这么多年来,我们在这个方面,弯路走得太多了,吃亏也吃得太多。”
马国平嘴角就浮起了一丝笑意。
刘伟鸿的眼界确实是越来越了不得了,看问题的出发点每次都是“高屋建瓴”,从不纠缠于枝枝蔓蔓的小节。这大概也是老爷子都能被他逐渐影响的关键所在。搁在两年前,甚至是一年前,马国平都绝不相信老爷子的革龘命理念能够产生那么大的转变。
老爷子那是什么人啊?是能够轻易被影响的吗?
“我听说,首长私下里对月华同志的评价还是很不错的,也经常提到他。”
刘成爱忽然又插了一句,眉宇间有些茫然之色,似乎略有不解。
马国平刘伟东和刘伟鸿的神情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这个事情,马国平和刘伟东自然也是听说过的,刘伟鸿也知道,不过是来自后世的记忆。一些“野史”之中,似乎有谈到这个情形。
首长此举,对很多人都是一个极大的震撼,估计很多人晚上都要睡不安稳。
稍顷,马国平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说道:“这些事情,真也罢假也罢,还是不要去猜测的好……”
刘成爱扁了扁嘴,说道:“我才不耐烦去猜测呢。”
她也确实不想去猜,只要青松园内,老爷子身体健康,长命百岁,管他是谁端坐龙庭,都得对老刘家客客气气的。
刘伟鸿笑了笑,忽然眼望马国平,问道:“姑父,除了首长想要出去走走,还有哪一位老人家也想要活动活动筋骨吗?”
这个才是刘伟鸿真正关注的问题。在他的记忆之中,另一个平行世界,首长南巡,是有人陪同的。这一回首长要出去走走,是否还是有人陪同,需要搞清楚了。那一回,首长是要借此表明某种强硬态度,但眼下似乎局势确实起了变化,就算首长想要将大政方针完全确定下来,是否还需要如此强硬,不大好说。
马国平嘴角轻轻一扯,浮起一丝笑容,似乎对刘伟鸿的政治敏感性十分欣赏,随即便严肃起来,说道:“听说封伯伯也想要活动活动筋骨!”
刘伟鸿暗暗吸了口气。
还是一样!
刘伟东皱眉说道:“有这个必要吗?”
马国平轻轻叹了口气,没有吭声。不管有没有这个必要,这个动作一旦做出来,引发的震动将是空前的,不知道有多少人要为此寝食难安。看来首长是下定决心要一举定乾坤了。
建国以来,共和国经历的政龘治风波不在少数,但真正有军队参与的次数却不多。
这是真正的震慑力量,无与伦比。一旦军方有了明确表态,往往便能大局底定。只不过如此一来,所造成等影响也是极其巨大而深远:两年前那一回的政治风暴,至今余波未了,国际社会颇多微词,给我国的外交工作带来了极大的困扰,至今尚未恢复元气。
这犹罢了。关键首长和封二爷如此一动,对老爷子的压力之大,可想而知。以老爷子宁折勿弯的性格,不知道到时候会如何应对。
“老爷子怎么说?”
刘伟东又问道。
刘成胜出京之后,在青松园露面最频繁的二代子弟,就是马国平了。刘伟东向马国平打问老爷子的意向,衡也合情合理。
马国平又是轻轻摇头,双眉紧紧蹙了起来。
这也确实到了关键时威,一步不慎,就可能铸成大错。
刘伟鸿又端起茶杯轻轻喝了一口,脸上神情渐渐变得坚毅起来,忽然转向刘成爱,问道:“小姑,爷爷的身体状况怎么样?”
刘成爱诧异地说道:“挺好的,怎么啦?”
刘伟鸿笑了笑,又望向了马国平。
马国平双眼一亮,随即又蹙起眉头,深感为难,说道:“伟鸿啊,这样子,难度是不是太大了,我可没这个把握。”
刘伟鸿淡然一笑,说道:“不管怎么样,总得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