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门外六人,长身玉立,穿着白衬衣黑西裤,风度优雅,神态沉稳,正是东南某省县委书记贺竞强!
没想到贺竞强竟然会在这个时候登门拜访。
这可真是无巧不成书了。
“你好,雨裳!”
很显然,贺竞强也没想到这个时候,云雨裳会在家里,更没想到会在客厅看到刘书记,饶是贺书记镇定无比,也略略愣怔了一下,才脸带微笑,彬彬有礼地向云雨裳问好。“你好,贺……书记,请进!”
云雨裳脸上的惊讶与尴尬之意,也是一闪而过,随即微笑着招呼贺竞强,使用了正规无比的称呼。以前云雨裳与贺竞强说话,也是这样的,叫的是“贺处长”。
“呵呵,竞强啊,回来了?”
云汉民大步迎了上去,笑呵呵地说道,对待贺书记的态度,和对待刘书记的态度,区别有点大
。“是的,云叔叔。[官家吧快速手打与您共分享]到部委跑几个项目。”
贺竞强彬彬有礼地给云汉民鞠躬,又和云汉民握手。
“好,好。来,过来坐过来坐……”
云汉民握着贺竞强的手,一连拍打了几下,笑容满面地邀请贺竞强入座。
刘伟鸿站在那里,等贺竞强走了过来,才微笑着说道:“贺书记,你好!”
“呵呵,是伟鸿啊,你也来了。你好你好!”
贺竞强一直脸带微笑,主动朝刘伟鸿伸出了手,叫得也很亲切。世家子气度俨然。
不知为什么,见到贺竞强这个样子,云雨裳心中却情不自禁地涌起一股寒气,只觉得在他斯文温和的外表之下,隐藏着一股浓浓的戾气。
此人,实在城府太深了。云雨裳在江口这一年,拜访过很多高官显贵,大都是睿智的中老年人,似乎有些人的城府,还不如贺竞强那么深沉。
云雨裳最受不了的,也是贺竞强这种深不可测。试想自己的枕边人,同床共枕一辈子,却总是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这种日子,怎不叫人不寒而栗?云汉民杨琴总说嫁了贺竞强,就一辈子安稳了。他们哪里知道,表面的安稳,永远也无法替代内心的安然。
又有哪个女人,愿意和一个“陌生人”生活一辈子?
刘伟鸿虽然有时候胡闹一点,却胜在坦诚。偶尔还会耍耍赖皮,让云雨裳内心的柔情时不时泛滥一阵。就耸被他气得想打人,却是那么真实可信。
刘伟鸿笑着说道:“雨裳听说我到了首都,就约我一起逛街,给云伯伯和杨阿姨买了点东西送过来。顺便在这里蹭顿饭吃,呵呵……”
不知不觉间,“雨裳姐”变成了“雨裳……”一字之别,内中含义,却是大不相同。贺竞强何等聪明,哪能听不出刘伟鸿话里的意思?
好小子,真的和我较上劲了!
贺竞强瞥了刘伟鸿一眼,眼神有点冷。
“来来……竞强,坐,坐!”
云汉民尽管十分中意贺竞强,不待见刘伟鸿,却也不愿意他俩在自家家里唇枪舌剑的干起仗来。传扬出去,老云家的名声可不好听。两个姑爷争媳妇,都争到家里来了。便即一迭声的招呼贺竞强,将两人之间那种隐而不露的“杀气……消饵了过去。
“好的,云叔叔!”
贺竞强随即转移视线,在右侧沙发上坐了。
“竞强来了?”
杨琴适时从厨房里出来,笑着给贺竞强打招呼。刚刚刘伟鸿来的时候,杨教授可是在厨房里和女儿拌嘴,不曾出来见面。或许杨琴就是想要以这种方式提醒一下刘伟鸿:咱们云家,欢迎的是贺竞强。至于刘二少您哪,请自重!
“杨阿姨好!”
贺竞强连忙起身,给杨琴鞠躬问好。
刘伟鸿也站起身来,给杨琴微微鞠了一躬,却不说话。
人家也没跟他刘二哥[官家吧快速手打与您共分享]说话来着。
“呵呵,好,好……雨裳,给竞强倒茶水。你们先聊着,我去厨房帮帮手,马上就吃饭了。……
“麻烦杨阿姨了。能吃到杨阿姨亲手做的菜,可是好口福。”
贺竞强微笑着说道。
“你这孩子,还跟杨阿姨客气什么?住后回了首都,就过来吃饭,啊。……
杨琴笑眯眯的,望向贺竞强的眼神里满是喜爱。
这才是她中意的姑爷嘛。至于到少,杨教授只是以眼睛的余光瞥了一下,没有什么表示。
“好的,谢谢杨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