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面,她顺拍了一个黄瓜,每人一杯胡萝卜汁。对涂明眨眨眼:“来呀,吃饭。”
“不是没有我的?”
“我昨天晚上让你滚蛋呢,你滚了么?”
…
涂明突笑了,坐在她对面。面条有热气,附着在镜片上,有那么一点好玩。卢米咯咯笑了,站起身隔着餐桌亲他嘴角。
“不生气了?”涂明摘了放到一边。
“不生气了。谁会忍心跟这么好看的男人生气啊,您说是不是!”
涂明捏她下巴亲了她一:“快吃!吃完一起拼乐高。”
“行。”
卢米吃的香,偶尔抬头看涂明一眼,生的白净净的脸,面相那么温柔。这么好的人跟别人结过婚呢,他前妻要挑衅!
卢米想着又来了气,筷子放下,伸给他。
“什么?”
“机给我。”
涂明真的机给她,卢米冷着脸他:“密码。”
涂明说了密码。
“我现在要看你机,你前妻的联系方式统统删掉,在跟我交往期间我不许你再跟她联系。你同意吗?”一张脸绷的紧,都是坏心情,也准备再跟涂明吵一架。
他呢,不温不火:“删。听你的。”
卢米打开软件,看到他指定的聊天名字是:mi。她愣了下想追究这个mi是谁,看到自己的头像。火气顿时消了那么一点。
除了妖都是工工整整的人名,比如某某公司+某某岗位+姓名,翻了那么一下,看到:邢云。
卢米点开头像要删掉她,看到涂明那句:“我非常喜欢她。”有他向着她的种种,突觉得有的气都消了。机给他。
“删了?”
“没有。”
“为什么?”
“不删了,这样你回头炫耀我的时候她能看到,气死她。”卢米想到昨天邢云的态度就会生气,那种感觉就像她时跟别的小伙伴打架,指着人家的玩具说:那破玩具!我玩过的!不要的!
拼乐高的时候,两个人坐在小地桌上,头碰着头。只要抬头就能看到对方。
乐高好玩,卢米喜欢。
但她玩一会就心猿意马,脚从桌底伸过去,搭在涂明腿上,脚尖擦着他,一下一下。
涂明正在组装一个车轮,顿了顿,抓住卢米的脚踝。
卢米后仰看着他,语气娇娇的:“干嘛啊…”
“好好拼。”涂明搔她脚心,她咯咯笑,翻了个身,坐起来,继续拼乐高。
“其实我觉得你前妻挺漂亮的。气质特别像科学家。”卢米这样说:“你喜欢她应该的,更何况不喜欢怎么会结婚呢?这些我都能理解。你别搭理我,我犯神经病呢!就是觉得心里不舒服。”
“而且我不喜欢她看我的眼神,好像我不是正经人。虽我也的确不太正经,但她不礼貌。她激起我的斗志你知道吧?”
涂明抬头看她一眼,说被激起斗志的人,这会正在认真对图纸。
“是不是我离过婚这件事本身就让你不痛快?”涂明她:“你会替自己不值吗?那么多好男人,为什么要跟这个离了婚的谈恋爱。“
他放下里的东西看着卢米,卢米呢,放下里的东西也看着他。
“我没有觉得跟你谈恋爱委屈,我就是觉得你这样的人跟别人结婚,一定是奔着天长地久的。一想到你曾经想跟别人天长地久,我就有点难受。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难受,你可以理解为我嫉妒。”
卢米非常罕见的有点消沉,涂明坐到她旁边,握住她:“卢米,我跟你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吧?”
“我跟邢云,从恋爱到结婚,看起来是顺其自水到渠成的。我不能对你说我跟她结婚的时候我们两个人没有感情,那对任何人都不公平。但婚姻和情感,远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有更多不可控素,也需要两个人不停的融合。”
“我们恋爱的契机是经人介绍,都觉得对方不讨厌,于是长久相处。”
“我们结婚的契机是当年我踝骨骨折,她照顾我很久,等我伤好的时候我们就结婚了。”
“我和邢云看起来融合的很好,步调一致,爱好一致,但其实,我们都没走到对方内心最深处。为尽管我们在保持沟通,但那些沟通都流于表面。这也是最终导致我们离婚的原。”
“离婚的时候我这附近那套房子给了她,根本原是我思考过,在上一段婚姻里我不是特别好的丈夫。刨出她『性』格里那部分,也有我做的不够好的地方,以最终导致她出轨,我们没法再继续。那套房子,是我对自己的检讨,也是对她的交。”
卢米终于『插』嘴:“房子给就给了,我觉得你的做法特别爷们。你要是为这些争的不可开交,我大概也看不上你。”
“我的想法是:再买就好了。”
卢米又笑了:“又不缺你那套房子。”这时的她没涂明当人,如果有一天两个人真走到一起,她好几套房子,住哪里不行?
“这样不太行。我其实现在完全可以再买房子,只是我一直没想好要买哪里。我觉得我至少要做到,不能让别人在背后议:快看,卢米的男朋友是图她房子!”
卢米被涂明逗的咯咯笑:“那不会,日子是别人自己的,轮不到他人指画脚。不懂这个道理嚼舌根的那都是瞎了心了!”
涂明她落在肩头的发别到耳后,又说:??“你一定也想我们的『性』/生活,我也可以告诉你。有过好的时候。”
…
卢米踢他一脚:“你没事吧?谁你『性』/生活了?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我才不关心你们『性』/生活什么样呢!”
“没像跟你那么失控过。”涂明又说。
“谁跟你失控!你怎么胡说八道!”
卢米想站起身,被涂明截到怀里,双臂紧紧扣住她腰身,仰起头看她:“没有吗?卢女士?”
涂明眼神干干净净,又带着那么一点清冽,卢米想让这眼神浊那么一点,就捧着他脸,唇贴上去:“我记『性』不好,要不你提醒提醒我,咱们是怎么失控的?”
“我倒是很想,但你家沙发不太方,卧室你不让我进。”在这等着呢。好脾气好『性』格的涂明快被卢米磨出来了,睚眦必报。
“就不让你进!”卢米咬他鼻尖,坐回去拼乐高,涂明呢,是那样看着她,眼里酝酿一场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