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运动那种人。
“早啊老大,您也喝茶?”
涂明专心泡茶,偏过她一眼,不冷不热一句:“少点脏话。”
“我什么时候脏话了?”卢米反问他:“我『操』算脏话?语气词吧?”
涂明被她这一问觉得有点心梗,转走了。快到办公室想起乌蒙的事,就又转回去对卢米:“乌蒙今天入职,既然你们认识,那辛苦你做她导师。”
“不必了吧?您自己做她导师多好。我这人话没深没浅的,做事也不靠谱,万一再带出一个跟我一样踩点上下班的多不好!回再把您气心梗了。”
“我刚刚不是在寻求你建议,算是上级对下级工的安排。”涂明态度温和:“flora是你带出来的,工那么出『色』,也没跟着你踩点上下班,所以行为还是要靠自修,工方法以教授,我相信你也能把乌蒙带出来。”
这讲话风格忽硬忽软的,您的大兄弟别跟您是一个风格吧?卢米心里杠他一句,扭走了。
她坐在工位上把工整理好,差不多点钟乌蒙给她消息:“卢米姐,我办完入职手续了。”
“等着,我去接你。”
卢米远远到乌蒙,今天的她跟那天在会场上截然不同,在会场的时候是精明能干简约风,今天,倒多了一些温婉。怎么呢,卢米脑海里突然冒出那天在餐馆偶遇涂明前妻的样子,两个人倒有一点相像。
乌蒙迎上来:“lumi。”
“你是这个!气质真棒!”卢米朝她竖拇指:“走,带你上楼见will。对了,英文名定了吗?”
“定了的,erin。”
“好名字,erin。”
卢米敲涂明办公室门,听到涂明那声请进。涂明正在打电话,做了一个抱歉的手势,又指了指面前的两把椅子,让卢米招呼乌蒙坐。乌蒙对涂明了,手举起来打招呼很开心很亲昵的样子,一点都没有掩饰他们之间很好的上下级关系。
卢米对乌蒙和涂明的状态视而不见,招呼乌蒙坐下,又为她接了一杯水,这坐下。涂明挂断电话:“抱歉,跟luke沟通一个项目。怎么样乌蒙,英文名定了?”
“定了,erin。”
“好,erin。欢迎你入职凌美,给你安排了部门资历最老的lumi做导师,你跟lumi之前认识,也省了熟悉的过程。”涂明了眼卢米,她一反常态,不像从前那么热情。
“谢谢will,也辛苦lumi啦。”
“不辛苦,你是成手辛苦什么?无非就是带你走各种流程而已。很快就上手。”卢米完对乌蒙:“要不我先出去,你跟will叙叙旧?”
“不用叙旧。erin交给你了,辛苦了。”涂明指指电脑:“我还有个远程会议,你是下午出去桂林吗?”
“是。”
“辛苦,我明天上午到。”
“嗯?不是这趟差老板都不去吗?”
“本来是这样,刚刚luke甲方老板王结思会过去,也邀请我们去谈点事情。所以能还要辛苦你到了以一下宴请。”
“成,交给我您放心。”卢米站起,对乌蒙:“走,带你认识认识同事?”
“好的。”
卢米带乌蒙见同事,刻意避开了她是涂明前下属这件事,这个信息非常敏,卢米有分寸,如果当事人自己不,她就不会。没必要。职场上心思复杂的人够多了,不差她这一个。也有同事私下问卢米:你新徒弟是不是有什么背景?卢米会打趣:“什么背景?高干子女?巨贾富?不能吧,有背景直接领导咱们了,轮得到我当导师吗?”
就这么打哈哈过去了。
涂明在办公室里卢米带乌蒙认人,每去到一个工位前都嘻嘻哈哈,起来没有正经,真正做到了带同事融入,比一本正经介绍更有效。
到中午,卢米和尚之桃拖着箱子走,在出租车上给涂明消息:“带erin认识了同事;了工文档让她自学,有问题她以随时找我;也让她跟daisy那个传播项目了。”
“真不错,辛苦了。”
“不辛苦,应该的。”
卢米将手机拿给尚之桃:“瞧瞧我多虚伪,还不辛苦应该的。我心里骂他呢!瞧瞧您派这费不讨好的活,培养一个徒弟干掉师父吗?”
“我觉得不会。干掉谁也不会干掉你。”
“我们部门那些人精一个比一个会演戏,暗地里吐槽工辛苦,老板面前就是我还行!我特别能干!我不需要生活!躺医院里刚收拾完,还扶我起来!我还能干!”卢米学开会时同事们的表现:“这不是大傻子吗?累不累啊每天这样。”
尚之桃被她逗的哈哈大:“那你呢,别人这样你什么?”
“我能什么?我当然你行你上,你爱干你干,反正我不行。我下班了事情多着呢!有那功夫我去大爷家扯闲篇不好吗?回我爸妈那吃顿饭多棒!去我『奶』『奶』也是应该的吧?谁愿意跟他们干耗!”
“你will知道他们是在做戏吗?”尚之桃想了想问卢米。
“不知道吧?他瞎着呢!也能知道,装糊涂呢!”
“上次他希望能帮每一个人梳理流程,提高效率,让大家有时间回归生活。我觉得他是认真的。”
“他干什么都认真,劝我别骑摩托的时候也认真着呢!拒绝我的时候也认真着呢!打网球也认真,抓我考勤也认真。”卢米瘫在座上:“姚路安跟我,will从小就喜欢认真的人。”
“我心想那will应该喜欢你,你最认真。”
“快歇了吧!”尚之桃学卢米口气:“不是我的菜。”
“谁是你的菜?倔驴吗?”卢米歪着逗她,不等她回答又:“倔驴也行,好好享受,不吃亏。”
两个人嘻嘻哈哈,出租车师傅听见她们聊天也跟着:“姑娘们挺逗啊!”
“凑活吧!还能去相声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