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涵猛地一拍床,柳怀袖吓了一跳,但却强装镇定地看着他。
“你到现在,仍旧不知自己错在哪儿!你也不会觉得你做错了!你嫁给我,本就该谨守妇道,就凭你那私奔之举,我就应该将你和你那奸夫捉起来浸猪笼!不——就凭你那胆大包天的举动,我就应该论罪当处,将你quan家都捉起来,一并问罪!”杨晟涵怒斥道,“而不应该像现在这样,把你关在这里,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般!你现在能侥幸活下来便就是好的了,现在你还敢用这种口吻同我说话?!”
柳怀袖生出了一丝怯意,她怯怯地看了杨晟涵好一会儿,这猜服下软来,柔柔地道:“我知错啦,你别生气。‘
听了这一番软话,杨晟涵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了!
他听得出来柳怀袖毫无悔改之意,可是令他更难受的是柳怀袖竟然能若无其事地向他认错!
这样的错认来有什么意义?她嘴上是认错了,可是心里却没有一丝认错!
“小邪在哪儿?”杨晟涵实在拿她没办法,只好转而问道。
柳怀袖道:“王爷问我一个问题,那我也要问王爷一个问题。”
杨晟涵怒瞪着她:“你有资格问我问题吗?”
“这是交易,”柳怀袖低下头,谦逊地说道,“与资格无关,王爷想要在我身上知道你想要知道的东西,同样的,我也有想要问王爷的话。王爷若想用性命来要挟我、或者是其他东西来逼迫我,都是没有用的。在我这儿,绝不二价。”
“尽显商人本色!”杨晟涵怒道。
可是他没办法,真的拿柳怀袖没有办法。
只要和柳怀袖相处过,便就知道,她这人看似无欲无求,其实骨子里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你对她用硬,她反而会更唱高调,绝不露出一丝妥协之意。可若用软……杨晟涵一丝恍惚,他扪心自问,这半个月以来,他没有任何地方亏待过柳怀袖的,不过是谁看到都会说,他对柳怀袖的态度比对任何一名女子都还要柔软许多,然而她依然选择狠心地撒下了这样的大谎,将他的一片真心践踏!
无论软与硬,其实她都是不吃的,因为她的心里根本从来就没有打算过对他开放过!
杨晟涵道:“好,你问吧。”
“你把陆以申怎么样了?”
杨晟涵顿时怒从心起,蹭地站起身来,一把掐住柳怀袖的脖子,怒道:“你竟然还有脸去问那个男人的死活?!”
柳怀袖被他掐得脸色渐渐涨红了起来,但她的眼神之中没有半点屈服,反而更加冷酷了。她吃力地说道:“如果今日我与王爷易地而处,落入我手中的是云姬公主,而云姬公主生死不明,想来王爷……也一定是会问她是生是死的!”
“少拿云姬来说事!我与你之间的事根本与她无关!”杨晟涵愤怒地甩开她,她一个踉跄,退后了好几步。
柳怀袖低低地咳着,知道将喉咙里的气都咳顺了,才勾起一抹笑,说道:“有何不同?你心里有着云姬,自然就是不会再爱其他女子了。我的心里住进了人,自然也不可能再爱上你。你横在我与陆郎之间,对我而言,就像是敌人一般!”
“肯定不同!”杨晟涵道,“男人可以三妻四妾,那你能同时有两个男人吗?”
“所以我只想和陆郎在一起,这何错之有?”
杨晟涵怒极,却又不知该如何反驳柳怀袖的歪理。当一个人已经就爱那个世俗约束全部抛在脑后之时,自然就再也不会同任何人认道理了!
这女子嫁人了,自然就该为她的丈夫守身如玉,别说是爱着别的男人,就连心里面想着都是天大的罪过!但是对于此时的柳怀袖而言,横在她与奸夫之间的丈夫反而才是那该谴责的罪人!
“就凭你这句话,我就应该将你杀了!”杨晟涵恶狠狠地说道。
柳怀袖道:“杀了也好,你痛快,我也痛快,再也不用两看相厌。”
“我们之间难道就只是两看相厌吗?难道你以前对我……对我都是厌恶吗?那些对我好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吗?”杨晟涵问。
柳怀袖道:“这是王爷要问我的问题吗?”
杨晟涵想起方才的交易,赶紧改口说道:“自然不是!”
柳怀袖道:“好,那王爷告诉我,陆以申现在是生是死,人是否好好的?我便就回答王爷小邪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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