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她脸上有了一丝羞愧,低声道“奴一开始以为老爷是在哪儿喝花酒,又认识了什么不清不白的女子呢!便问他。老爷喝多了,便我问什么他就答什么。他说那女子已为人妇,他是偶尔一见,便惊为天人。我一听那女子已为人妇,还中京城官员的妻子,便不再担忧了。老爷已醉得不休,便随着他歇下了。”
“你一直安睡无梦吗?一直不曾醒过?”吴大人追问道,眉头皱了起来。小妾相当于半个奴才,主人醉酒而眠,怎会睡得如此酣沉?
“回大人,奴也觉得奇怪,奴一直担忧老爷醉酒口渴,还一直提醒自己别睡得太沉。可昨晚太奇怪了,睡下后便没有一点意识,直到大清早才起身。”小妾说着蹙了秀眉,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吴大人长久的沉吟着,小妾跪得双膝发麻,心中忐忑不安的等待着。
“好了你先回府吧,最近不要离开京城,有事会随时传唤于你,你如果再想起来什么,也要及时来报,知道了吗?”沉吟半天的吴大人终于开了口。
“谢吴大人,奴记下了。”小妾难掩轻松的行了礼,站起来慢慢退向厅外。
“罗捕头、文推官,昨晚何大人与什么人在一起喝酒,喝酒的时候又发生过什么事,你们要一一查明。”吴大人转首对罗捕头与文推官说道。
“是,大人!属下立刻去办。”罗捕头二人严谨的答了。
张雪莹并不知道京城发生的事,除了操心田地里的药外,就是想起高俊来说的话。
真是可笑,高桦居然以为她与高俊有私情,而且还以此为要挟的条件,作为自己升官发财的筹码,而高俊居然同意了。
唉,她望着如水洗般干净的蓝天,又叹了口气,高桦也算是不折不扣的人渣了。
自己的老爹到底是什么眼神啊,居然把自己许给他了!
看高俊那副阴恻恻的样子就知道高桦以后不会有好果子吃,可能还没笑够呢,就会让他想哭又哭不出来。
想到这里,她又反省了自己一番,觉得自己还真够冷血无情的,放着前世今生这么个痴情种子不要,一心扑在了平敢当身上。而且还是段没有结果的孽缘,只是有时候自己的心也由不得自己啊!
算了想这些也无用,欠高俊两世的情意自己是还不了了,那就努力让自己过好吧,就像高俊所说的,自己过得舒心了就当是还他的情债了。
想到这里,她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胸脯。
太常寺的奉祀何大人被杀一案以不可思议的速度传遍了京城的大待小巷,而且越传越神。随着此案久久的悬而未决,京城的百姓中更是传出了狐妖杀人的流言。
弘德重重一哼,将几本奏折扔到了顺天府尹吴大人的面前“吴卿,朕不管你有什么难处,也不管这个杀人凶手是何待的武功高强、神出鬼没,朕只给你三天的时间彻查此案。朕要一个结果,一个给文武百官以及万千百姓的结果。”
吴大人额冒冷汗,又愧又羞的应了声是。
弘德疲惫的挥了挥手“出去吧,不管如何,三天后朕等你的结果。”
吴大人毕恭毕敬地磕了个头,轻轻退出殿外。
一退出大殿,他就无限忧虑的重重叹了口气。
他不是没有头绪,只是这任何一条头绪都在阻碍他继续查下去。
何华那天与刑部新任的右侍郎熊贵,上林苑监右监丞高桦、大理寺寺正郑夏等人在一起喝酒。
眼下高桦调任到了吏部,郑夏却是林国公的女婿……。一位歌ji交待,何大人那晚喝多了,曾对高桦的夫人口出不逊,那位夫人正是帮自己师妹验尸的张氏。
更要命的是,那晚何华本来没有资格去参加熊大人的酒宴,是郑夏拉他去的,而郑夏在赴宴前曾见过常乐长公主的独生子蒋小候爷。
蒋小候爷的家仆前不久因私自把玩火铳打死了张氏庄子上的佃户,那位家仆最后以死谢罪。
而高俊与平敢当却出现在张氏的庄子上,那晚在春风得意楼更有四皇子与平敢当在隔壁。
吴大人越想就越觉得自己后背发凉,脑袋也晕痛不已。
他恨不得自己从不知道这些让他胆颤心惊的消息,更恨不得自己仍是在河北当一个郁郁不得志的官吏,而不是坐在顺天府的大堂中,当一个三品大员。
“吴大人!”一个清越的声音突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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