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看,怎么惹人猜疑。
张雪慧急忙迎上前扶住她,带着她向梅氏与方夫人那边走去。
高梁氏见到了几个相熟的人,不由暗暗舒了口气,神情变得自然起来。只是不知道与何与人阔契,只在一边微笑着听她们说话。
张雪慧见她紧张得直冒热汗,一张帕子揉成了咸菜干,便低声与她闲谈起来,专捡她爱听的说,过了一会儿,高梁氏果然好多,头抬起来了,胸也挺直了。
直到日上中天,才听到内侍扬着声音叫道“太后驾到、皇上驾到、皇后娘娘、贵妃娘娘驾到。”声音锦长不绝,直叫张雪慧边跪边在心里赞了一句好嗓子、好气息。
环佩的叮当声不绝于耳、幽香阵阵袭来,只听到一阵阵脚步声响起,各色衣裙从自己面前旖旎而过,过了一会才听到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平身!”
张雪慧随着众人恭敬地站起来,飞快的睃了一眼,hua园高搭的台上,猩猩红的地毯上面,已坐了十几个人。中间身穿龙袍、面目不怒自威的中年男子,想必便是弘德皇帝了,与她并排的白发老太太,应该是今天的主角太后老人家。
只是太后一脸不郁,瞧不出一丝儿的高兴。
她低头敛目,看上去一副恭瑾谦和的样子,心中却在想着小八卦。
耳边嗡嗡作响,不知道皇上又说了些什么,皇子公主与后宫各位嫔妃便开始上前献寿礼了。
张雪慧见下面站着的命妇、千金都抬头向上看去,便自己也抬了头大大方方地看向上面。
太后一直冷着脸,不管哪位嫔妃、皇子或是公主献寿礼,她也只是轻点一下头,或是从鼻子里哼一声,话都没赏一句下来。
倒是四皇子献上一串自己亲手雕刻的核桃佛珠后,她脸上有了一丝回暖,轻声赞了句“好孩子,有心了。”
张雪慧看着她老人家面前那堆名贵又稀罕的寿礼,不由感到好笑,真是各hua入各眼,四皇子的核桃壳可比这些价值不菲的东西值钱多了。
当太后慢慢戴上那串雕成十八罗汉的核桃佛珠后,张雪慧分明看见平贵妃从眼底流露出的笑意与骄傲。也看清了皇后与几位妃嫔尴尬气愤的脸色越来越明显了。
“皇祖母,这是禧珍亲手抄的心经一百卷,祝您老人家福寿安康”。随着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孩子甜笑着走到太后面前跪下,白玉般的小手托着一盘佛经。
禧珍?张雪慧锉了锉牙,直直的看着禧珍绯红色的背影。
弘德捋着颔下的美须,老怀安慰一般看着面前跪着的禧珍,脸上露出一丝微笑,看向太后。
太后身姿如松的端坐着,眼睛冷冷的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禧珍,脸上露出一丝厌恶。
弘德心中一冷,急忙陪笑道“母后,禧珍在向您贺寿呢!”
禧珍跪了许久,也没听到太后叫起的声音,抬头看了太后一眼,却被她眼中的冷意吓得身子轻颤起来,抿着唇可怜兮兮地看着太后,泪盈于睫,却也只能拼命忍着。
“起!”太后惜字如金的吐出一个字,别过头。
禧珍公主强忍羞恼,却不敢在脸上流露出半点,只能委屈而难过的退到一旁,小脸上尽是失落。
接下来便是各级命妇的寿礼了,当然,谁也没面子上前亲手献礼。内侍只是照着礼单子唱一声,小内侍捧着礼物在太后面前晃一圈。
形形色色的礼物,在阳光下泛着耀眼的光芒,不过在张雪慧看来,太后老人家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献完寿礼后,太后站起来,说了句“哀家乏了,各位爱卿自便!”便由方姑姑扶着向自己的慈宁宫走去。
刚走两步,她突然停下,眼睛向下面命妇扫了一圈。张雪慧瞧得分明,太后的目光仍是威严而清朗无比。
“徐惠,你带上梁雄的侄女儿到哀家宫里来说会话。”说完这句,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方夫人徐惠得太后青睐是全京城命妇都知道的事,虽羡煞旁人,却也无计可施。可是这梁雄的侄女儿?!是谁?
就在众人面面相眈的时候,高梁氏脸上又红又白、脚步飘忽的走了出来。
原来是她呀!身上穿着千金难求的天水碧衣衫,头上戴着璀璨夺目的金钢石,却畏畏缩缩、头也不敢抬。这个看上去又谦卑又胆小的妇人,居然是“活阎王”东厂厂公梁雄的侄女儿?!而太后居然要见她!众命妇纷纷瞠目结舌!均感到不可思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