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银若宸挺身而立,微昂着头,决然说道。
赵香芸听得心惊胆颤,根本无法说服银若宸,急得直掉泪,泣不成声。
“狗儿,如若这一辈子找不到,你就打算这样过一辈子吗?”赵香芸颤微微地问道。
“当然。”银若宸沉静的双眼望着窗外坚决地点了点头。
赵香芸倒抽一口凉气,一下瘫软在太师椅上,满脸灰色,恍若又回到了那个寄宿在清心庵的老妇人时候,满脸憔悴,饱经风霜,一下仿佛老去了。
很久后,她无力地说道:“狗儿,你执意要这样,娘也无奈,可是你要替娘想想,如今寒家戏班就只得你一人了,子嗣潇条,你已近而立之年却一无所出,这于情于理说不过去啊!”
银若宸淡然一笑,说道:“娘,您这话说得不对,明明菱儿早就怀了我的骨血,怎么能一无所出呢?”
赵香芸闻言苦笑不已,看来他这死脑筋的性子真是像极了他的父亲了,当下连连叹息着说道:“狗儿,娘真的不知说什么好了。”
“娘,你什么都不要说,我意已决。”银若宸坚定地说道,“娘,菱儿可是您一手带大的,你不心疼她可我是不会容许自己这么做的,除非我亲自见到了她的尸首,否则决不会背叛她,她可是为我而死的,于情于理都不该她死啊!”
银若宸说到这儿,牙齿紧咬,手握成了拳,眼睛微微泛红,他的菱儿,为了给他们赢得先机,把兵符给他后,竟然以自己的生命来牵制了他们,使得他与银亲王几乎没费什么兵力就把宋元帝赶下了马,成功的改朝换代了。
现今,所有的人都好了,雨过天晴后都笑开了颜,过上了好日子,可他的菱儿却消失了,或者说死了,这叫他情何以堪!叫他如何能安心!
内心深处的内疚越加深沉,他不能原谅自己,寝食难安,是他无能没有保护好菱儿,且他根本就不相信聪明的菱儿会死,就像以前那样,她一定生活在某个角落,过着常人不能忍受的生活,而她原本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呀。
每每想到这儿,银若宸都会心痛不已!不能直视这样的事实!
“狗儿,你这样说是折煞了娘呀,菱儿是我亲自拉扯大的,我怎么可能不心疼她,发生这样的事,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吗?谁也不想这样,可是它就是发生了,被那些恶人生生逼死了,可我们毕竟是人,人死不能复生,除了接受现实,还能怎么样?”赵香芸说到这儿几乎痛不欲生了,对银若宸不理解自己,一意孤行更是感到痛不可言。
银若宸眼见得赵香芸如此痛苦,惭愧不已,连忙好言相劝,良久才把赵香芸劝解过来,他知道她的一生历尽艰辛,不忍再说什么了,便吩咐丫头把赵香芸扶回东寝宫了。
北冥国与南冥国,金国三国交界的地方,成片的青山连绵起伏,云雾缠绕,这里地处偏远,位于北冥国北方,天气奇寒,常年气温偏低,与外界鲜为来往,物质匮乏,生活条件极为艰辛。
在成片的山洼地带有一条小溪,溪水自山上缓缓流下,只有一条并不成形的杂草成生的小路通向山洼中央,山洼里靠大山侧有一座简陋的茅草屋,这里住着一户人家,三个大人与一个约摸四五岁的小男孩,尽管生活艰辛,但他们顽强的生存了下来,一家人其乐融融,恶劣的环境并没有使他们屈服,只是近年来,不断有南冥国与金国的盗贼侵入边界来,再加上一些上山砍伐的粗野农夫,及一些偷盗的绿林强盗经常光顾,不厌其烦!使这里的生存环境更显恶劣。
“娘,肚子好饿啊!有吃的吗?”小男孩眨着大大的杏眼朝着正在厨房里忙碌的年轻女子问道,稚嫩的童声带着饿极了的委屈,脸上的皮肤被干燥的山风吹得黑红,二边的脸颊上长满了冻疮,时值隆冬,大雪封山,与外界毫无联系,山里衣食更少,手与脚上都长满了冻疮,冻疮化脓水了,甚至露出了手指节里面的白骨,他身形瘦弱,或许是因为缺衣少食的原因,显得较为矮小,与同龄的孩子比似乎更显得瘦小。唯有脸上那双灵活的杏眼左右顾盼着,不时顽皮地眨着,显得古灵精怪的。
“不是才刚吃过山署吗?现在哪能这么快就有吃的了,到一边玩去。”年轻女子没好气地朝着小男孩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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