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盛妆打扮,要极尽奢华高贵。”寒菱笑笑,轻声吩咐道。
“是。”小兔子轻声答应道,挽起了寒菱如瀑的青丝,灵巧熟练的替她妆扮起來,手指灵活,上下翻飞,很快一个端庄美丽的女子便出现在小兔子面前,只是眼角眉捎带着抹哀伤,让人心生痛惜…
“娘娘好美,是北冥国最美的女孑。”小兔子忍住哀伤,由衷地赞美道。
寒菱淡淡一笑,默然不语…
潮湿而又阴暗的牢房,锈迹斑斑的刑具,只有几根杂乱的稻草铺在阴暗的地牢上面,简陋阴森。
寒菱一步步朝着牢狱走去,脚步沉重,满腹心事,小兔子把她打扮得光彩照人,气质高贵而美丽,宋元帝带着寒柳和他的心腹大臣紧跟其后,一行人正朝着牢狱而去。
寒菱一步步走着,脸色平静,杏眼沉着淡静,沒有悲伤,亦沒有高兴,幽深的眼底瞧不出一点情绪來,淡然无光,面无表情,沉默寡言,宋元帝与寒柳紧跟其后,面无表情。
小兔子扶着寒菱,手都在颤抖,越往前走,越是阴森恐怖,恶劣的环境使得她不寒而粟,更让她难过与惴惴不安的却是担心见到王爷后的寒菱,她的心里时时刻刻都记挂着王爷,如果等下看到王爷的残忍场面后支撑不住,情绪激动,晕倒了怎么办?
“臣叩见皇上。”赵虎正恭侯在门口,见到宋元帝与寒菱他们一行过來,忙忙跑过來跪安行礼道。
“把门打开。”宋元帝威严地吩咐道。
“是,皇上。”赵虎低头应道,即刻吩咐牢狱的狱卒打开了牢狱的门。
一阵扑鼻的霉味迎面袭來,几个受惊的老鼠吱呀一声,从身旁窜过去了,寒柳尖叫一声,嫌恶的皱起了眉头。
“娘娘,小心。”小兔子扶着寒菱朝下面走去。
寒菱的胃里翻江倒海,心跳得厉害。
关押银若宸的牢狱在地下一层,上面关着不少血肉模糊的犯人,下面才是一个大型的坚固的牢笼,越往下面走越阴森,不时有犯人惨叫的声音传來,寒菱的手微微握着,稳住了心神。
一路往下御林军围得密密麻麻,水泄不通,想必银若宸这个头号心腹确实令宋元帝大伤脑筋,头痛不已,如果不是那兵符,银若宸恐怕早就沒命了。
寒菱杏眼里的光冷漠如冷,冷冷地盯着地牢里面,小心翼翼地走着,里面漆黑,只有火盆与残败的宫纱灯发出晕暗的光,飘飘渺渺,形如地狱。
银若宸浑身血肉模糊,被一根粗大的铁链双手反捆着绑在一根铁柱上,浑身上下沒有一处好地方,满头乌丝散乱的披在额前,遮住了他的脸,他漠然自若的低垂着头,脸上满是血痕,慵懒地靠着铁柱,对周围的一切充耳不闻,恍若他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牢狱环境。
寒菱走下來,眼睛适应了黑暗,努力搜索着银若宸的身影,心在剧烈地跳着,可她却面不改色,冷漠得如同千年极冰一样,大大的杏眼定格在那个铁柱上,即使努力遮掩,那层雾气还是温润了眼睑,低垂了眸,二滴泪悄然滑露。
如此骄傲风光的银若宸,竟是此等的颓然与落魄,他伤痕累累,几近消沉…
自始至终,他低垂着头,并不曾抬眼看他们一眼,想來早就知道有人过來了,也已经习已为常了,他不屑去理任何人,也不屑喊冤诉苦,甚至懒得开口说话,他是如此的骄傲,即使沦为阶下囚,寒菱也能瞧出他身上磨灭不掉的傲气來,他不屑与眼前的这些宵小周旋,甚至连开口都会觉得有损他的尊严。
这就是她所认识的银若宸,从很小的时候就是这样了…
寒菱安静地站着看着他,嘴唇动了动,却张不开口來,心中五味杂陈,阵阵苦涩,可她却冷漠得不近人情,并沒有宋元帝想象的那种激动与寻死觅活。
果然人都是贪图安逸舒适的,或许是她想通了,瞧着银若宸此等落魄,心也开始动摇了吧…宋元帝心中不免得意,寒菱这样的表现正是他满意的,也是他乐见的,银若宸与她之间只有一条生离死别的路,寒菱能想通,这对他來说可省却不少麻烦。
“银王爷,皇上过來瞧你了,还不快抬起头來。”赵虎走过來朝着银若宸喝斥道。
银若宸一动不动,慵懒地站着,浑身都倚在铁柱上,恍若了无生机的木头人,赵虎如雷般的喝斥并沒有使他有任何动静,只是嘴角弯了弯,浮起了一丝冰冷与嘲讽的笑意,长长的头发遮掩了他俊美的容貌,他实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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