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回到房间的肖仪躺在熟悉的床铺上,却根本无法入睡,侧身卷成了一团的她一直在颤抖。只要闭上眼睛,出现的全是父亲的遗容,还有胸前的大洞,眼泪便不自觉的流了下來,湿透了枕头。
夜从未变得如此难熬,每一分每一秒就像流年般漫长。谁能來拯救自己?为什么空气如此稀薄?明明在大力的呼吸,但还是要窒息了。肖仪在心中的呐喊谁能听到?谁又能帮自己?
就在这时,一双臂膀穿过了她的脖子,将她一把紧紧的搂在了怀里。肖仪紧张的刚想反抗,耳边却传來了那熟悉的声音。
“不用去逃避,沒有人逼你一定要坚强。想哭,就在我的怀里哭吧。哪怕眼泪模糊了眼睛,让你看不见前面的路,我也会为你指出方向。”沈冥的话语如同催泪的韩剧,让肖仪无法控制的哽咽起來。
在沈冥的怀中,在他的臂弯里,哭成了一个泪人。
“好痛,心好痛,为什么会这样?爸爸为什么会说走就走了?”肖仪的问題沈冥无法回答他。
“记住这份痛楚,不管过去多少年,别让时间将它磨平。只要记得,逝者就从未离我们而去。他们活在我们的心中,和我们的痛楚化为成长的养分,让我们坚强,也让我们更加珍惜自己的生命。”
“沈冥,抱紧我,求你了。”
“此生,不放手。”
这一夜,肖仪的梦中满是自己和父亲过往的画面,虽痛楚,但背脊传來的温暖却让她不至于那般难受。
清晨,肖仪被闹钟吵醒,睁开双眼回眸看去,床铺上并沒有沈冥呆过的痕迹,好像那拥抱,那承诺都不过是梦中的自我安慰一样。
“喂,再问一遍,笨蛋哥哥不需要我帮忙吗?”婉儿极不情愿的吃着沈冥做的早点。
“不用了,我自己能搞定,你给我乖乖去读书。”沈冥不屑的盛粥道。
“不让帮忙赚小费,好歹给点零花钱啊,读书不用钱吗?你当我和你是一样的动物,在学校里吃草啊…”婉儿终于忍无可忍了。
“零花钱……”沈冥掏了掏两个口袋,除了那张60万美金的支票外,就3个钢镚全给了婉儿,“拿去。”
“我靠……3块?连营养快线都喝不起啊…”婉儿的眉角抽搐道。
“败家妮子,你不知道喝矿泉水吗?”沈冥鄙视道。
“行,你行…等你死了,我绝对连骨灰盒都不给你买,混蛋哥哥…”婉儿吃了一半早点,吃不下去,提起书包摔门而出。
朝阳似火,接近35度的气温还未步行已燥热。难为一身肥肉的黃易勃推着自行车,就站在了别墅外,一身白衬衣被汗湿了大半,显然已经等了一阵子了。
“婉儿同学…”看见了这默认的主人,黃易勃带着一脸汗水高兴的叫道。
“你站这干嘛?”婉儿沒有好脸色的问道。
“不是婉儿同学让我來接你去上学的吗?”黃易勃一脸被玩耍的怨念。
“啊?哦,忘了有这事,走吧。”婉儿是因为知道今天沒有z4接送,半夜1点打电话让黃易勃6点來接自己,谁知道沈冥起的那么早,还弄了早餐。婉儿就这么吃饭吃忘记了,而黃易勃则等了整整1个钟头……
“那么上來吧。”黃易勃此生还是第一次载女生,不由的有些紧张。
婉儿看黃易勃一身臭汗,一想着要坐后面被熏一路,就自然的让过了黃易勃的手臂,并腿坐在了前座的横梁上,等于坐进了黃易勃的怀里。
“婉儿同学,这样不好吧?”黃易勃吞咽着口水,如此暧`昧的坐姿,那近在咫尺的樱花体香,都让黃易勃又勃了。
“我喜欢坐前面,喂,旺财,你今天很多意见啊?快踩车子,我心情不好别惹我啊…”婉儿一声冷斥,黃易勃也真如狗般的听话,连忙上车载着婉儿向着学校蹬去,不过黃易勃踩的比平常慢好多,并非婉儿太重,仅仅因为那空气中随风迎面吹來的樱花味,让黃易勃不忍心踩着太快到学校,感觉能这样一路踩下去,他多希望旅途的终点是西藏。
别墅内,阿亚图拉公主与肖仪同时走出了房间,两个女子相互点头示意。肖仪看上去精神并不好,阿亚图拉也是仅仅睡了2个小时,一夜都在不断打电话联系着阿拉贡国的亲信,了解国内最新的事态,并且部署工作,公主并不能闲着,至少想当总统的公主绝不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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