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疑地看着方大问道:“只是这样?”
如果只是个简单的送野味的,她怎么偏偏对他不同?
怎么没见她对送柴的、送炭的这么亲近过……
“也不全是……”方大摇头道:“是之前就同樱樱认识的,桃花镇上的邻居——”
什么?
竟然还是邻居……
怪不得走的这么近。
方昕远略有些烦闷的吃了一口茶,平复着这莫名的心情。
“少爷,咱们几时启程回连城啊?”一旁的阿福倒没察觉到方昕远的莫名态度,毕竟少爷自打从来到肃州之后,也没正常过。
倒是老爷的反应是他意料之中的。
起先口口声声说少爷如果不在肃州药行做出点成绩来,就不许回连城,但这一近年关,却还是让人传了信儿过来,催着少爷赶紧回去过年呢。
“再说吧,在哪儿过年都一个样儿。”方昕远一副闷闷的口气。
他现如今倒是真的不想回连城去了。
“少爷,您这是为什么啊……”阿福觉得已经完全不能理解自家少爷的想法了。
是谁自打从来到肃州之后,就没一日不念叨着连城青/楼和歌舞坊里的姑娘们的?
又是谁成日里不停的说,只要一想到同江二姑娘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就觉得头皮发麻,生不如死的——
这下好不容易等到回去的机会了,怎么忽然又变了个态度?
“你哪儿来这么多的废话?”方昕远不耐烦地瞪了阿福一眼,遂又道:“这事儿不用你管,我会亲自写信告知我爹。怪罪不到你头上来。”
阿福闻听此言,只得缄口沉默。
方昕远觉得今个儿这顿饭吃的没什么味道。
明明是和从前一样的菜,但却提不起丝毫胃口来。
江樱对着那少年人笑的模样,一直徘徊在眼前,无论如何也摆脱不得。
方昕远最后干脆放下了筷子,让阿福结了账,留下了一大桌子几乎没动的菜,便大步离开了一江春,回药行去了。
药行里的邱掌柜正在盘账。
见方昕远回来,忙地迎上前去作礼。
邱掌柜如今已有近六十高龄,是三年前刚从连城调派过来的,乃是方家老太爷十分信任的心腹,也是看着方昕远自幼长大的,故此对方昕远既有主人家的尊重,又有几分晚辈的疼爱。
也正是因为这肃州分行里有他在打理,方昕远才能万事不操心。
但该同方昕远禀报的,他从来都是一样儿不少的要禀给方昕远听。
“少爷,近来倒是出现了一桩怪事。”邱掌柜边随着方昕远往内堂走去,边说道。
“哦?”方昕远一挑眉,“什么怪事,说与我听听。”
他最喜欢听怪事了。
呃,这是什么怪癖……!
“少爷,事情是这样的……”邱掌柜老成沉稳的声音不带半分起伏,同方昕远说道:“近来三日内,肃州城内各大大小小的药铺,?黄芩、金银花、拳参寸冬等药材,竟是日日空柜、供应不及,我们药行中预备的近两个月的存货,这三日的时间已经去了大半不止——”
方昕远闻听眉间闪过思索,道:“皆是解热的药材。”
各个药铺都供不应求,这显然不会是偶然。
“不错。”邱掌柜点着头道:“按照常理来说,现如今也不该是热毒流传的季节,真是怪哉——”
“可是有人在暗下刻意收购?”方昕远猜测着。
他虽然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惯了,外人多觉得他不学无术,但只有亲近的人才知道,其实方昕远在经商方面是很有头脑的,只是不愿意在这上头花心思罢了。
且曾被方家老太爷称赞过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学医天才。
“非也。”邱掌柜却是摇了头,接着说道:“老奴起初也这样怀疑过,但这昨日已让人暗下调查过,确认了并非是有人暗下收购,而是以十分寻常的散药被寻常百姓抓了回去。”
“这么说……”方昕远脚下一滞,看向邱掌柜道:“竟是城中多人同时出了起热发烧的症状?”
“没错。”邱掌柜点头。
所以他才觉得十分奇怪。
而且还有一点,他并未在身边发现有人出现了这种症状。
也就是说,在锦云街上,这种症状似乎并未出现。
只是目前他还无法确定,便没将这个推论说给方昕远听。
方昕远问道:“只是这几味药贩卖一空吗?”
邱掌柜点头。
“若只是起烧,倒算不得什么大事,只是许多重症的开始症状多是热毒不退……”方昕远同邱掌柜道:“此事邱掌柜你再多让人留意些,若是再有异况,定要告知于我。”
邱掌柜颔首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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