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想一直这样不清不楚的呆在他身边吗?”梁文青语重心长地叹了口气,又讲道:“你须得知道,男子与女子不同,他们惯来是粗心大意的,有些事情,倘若你不说,他们便永远不会知道。”
一直不清不楚的呆在他身边?
江樱觉得她肯定是不想的。
但却不敢轻易打破这种来之不易的平静。
说到底,她的确是如梁文青所言——太过畏首畏尾了。
“想明白了吗?”梁文青见她脸上的表情,出声询问道。
江樱点点头,“你说的对,一直这样下去也总不是个办法。”
“孺子可教也……”梁文青十分满意的点了头,又忙地问道:“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什么时候……动手?
江樱的脸色怪异了一下。
将好好的一个表意事件说出了一种计划暗/杀对方的气氛来,真的合适吗……
“快说呀!”梁文青迫不及待地催促道。
“我……我还得再准备准备。”江樱一脸慎重。
梁文青忍不住再次翻了个白眼,“这有什么好准备的?”
江樱摇头否认了梁文青的随意,认真无比地说道:“我首先得想一想该怎么说才好,其次,天时地利与人和……缺一不可。”
什么?
还天时、地利、人和?
梁文青很想从江樱脸上看到她是在同自己开玩笑的表情……
姑娘,表个意而已,至于像是在行军打仗布阵一样吗!
见江樱皱眉深思的模样,梁文青忽然意识到了一件事情。
她在想,她之所以表意屡屡被拒,会不会就是太过轻率的缘故呢?
或许,她也该静下心来,好好地计划出一整套‘作战策略’来了……
梁文青抿着唇暗暗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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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桃花镇的路上,江樱和梁文青坐在车厢里,皆是一副入定的模样,想到认真处,更是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庄氏觉得这气氛有几分诡异,忍不住出声打破道:“樱姐儿这是怎么了?”
江樱正想的入神,竟是没听到庄氏的话。
反倒想陷入了‘瓶颈期’,正暗自苦恼的梁文青开了口,皱眉看着庄氏问道:“我听说当年是你先招惹我爹的?”
庄氏老脸一红,没想到自己当年的那些光荣事迹,竟然已经如此广为人知。
却不知,这只是梁文青刻意同府中的老仆妇们打听来的罢了。
想到梁文青平日里对自己的种种刁难与歧视,今日又翻起了旧账试图羞辱于她,庄氏不免有些觉得不是滋味。
但却又想到了那晚江樱对她说过的一番话。
是的,她又非是插足了别人的家庭,更没有做出任何有悖lun理之事,没理由如此看扁自己。
且若连她自己都在贬低自己,那其他人更是不必说了。
想到此处,庄氏罕见的没有回避退却,反而是道:“没错儿,是我先勾搭的他。”
这丝毫没有矜持颜面可言的一句话,却因为她脸上平静从容的表情,而显得格外坦荡……
梁文青嘴角一抽,没想到庄氏不仅这么干脆的直面承认了,且还这么一副表情。
“梁小姐,我同你爹之前的事情,是在你母亲与他成亲之前便存在的了,你若因此耿耿于怀,我也别无他法。”趁此时机,庄氏说出了憋在心里很久了的一番话,“且日后会如何,也是无法预测的,若是让梁小姐瞧不顺眼了——我同样也别无他法。”
她这连着的两句别无他法,算是表明态度了。
庄氏说这番话的时候,江樱倒是回神了,刚巧就听得清清楚楚的。
一时间,不由地拿敬佩的目光看着奶娘。
奶娘这番话无疑算是客气的,若是换做了她平时的说话风格来讲,江樱觉着可以翻译成这样——我要不要同你爹在一起,那是老娘自个儿的事情,跟你没有一文钱的关系,若你让你不舒服了,那我也是绝对不会改变主意的!所以我劝你还是省省心吧。
至此,江樱方觉得奶娘是真的想通了。
越过心里的那道坎儿了——
可这诱因是什么呢?
奶娘为什么会突然想通了?
回想了一番近来发生的事情,江樱敏锐而快速的寻找到了答案——梁镇长嚎哭事件。
是了,定是因为这个!
肯定是这样的梁镇长,戳中了奶娘的保护欲。
让奶娘觉着,这人没自己看着守着,恐怕还真不行——
江樱正为自己的推理能力感到骄傲之时,脸色变幻了好大一阵儿的梁文青,开口说话了。
而梁文青的反应,却是让庄氏和江樱觉着三观尽毁于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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