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也好。”江樱点头。
华常静净了净手。便出去了。
江樱透过案板前开了一扇的窗。往外瞧去。
外间天色湛蓝。白云缓缓浮动,并着整齐的军帐,和远处的青山。有着一种别样的宁静安详,一眼瞧过去,只让人觉得心胸都跟着开阔起来。
方才因想到晋起前世的遭遇而隐隐沉闷的心境,顿时也被驱散了不少。
过去的事情已经发生,但这一世,处处都在改变,不正是转好的迹象吗?
“我说怎么大老远就闻着了一股饭香呢,合着这里还有个厨房呢——”
江樱正自我纾解间,忽听得一道男人的声音响起。
豁然抬头看去,便见敞开的着厨房门前,背手立着一位人高马大的宝蓝华服中年男人,正望着她微微地笑。
搓澡大叔?
呃,不对……是西陵王。
“您怎么来了?”江樱有些意外,又因毫无准备,一时竟忘了行礼。
云札也不介意,满面正经地说道:“闲来无事四处走走,闻着香味就找过来了——你这里是在做什么好吃的呢?”
说话间,人已躬身行了进来。
呃,这间小厨房虽然宽敞干净,但因是宋元驹命人临时搭建起来的,并没有太多细致的考究。进门处的高度亦只是按照正常人的身高来粗定的,故当云札这种高大的西陵人进门,便不得不委屈低头一番了。
江樱见他神色和善,又因他是晋起的亲舅舅,哥哥的义父,再因他昨日送了自己一篓鱼,于是便也笑脸相对,道:“不过是几样家常菜而已。”
至于他说的香味,应当是炉子上正熬着的牛骨海带豆腐汤。
“想吃什么菜让他们烧就是了,何必受这个累。”云札摇头道。
“军营里的厨子有他们自己的事情要做,烧出来的也不一定就合胃口。”江樱笑着讲道:“况且我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大夫交待她没事要多走动走动,而她是个懒人,除了做饭之外,是也想不到其它活动筋骨的方法了。
“哈哈……”云札点头笑了笑,“你这孩子倒是勤快,不比冬珠,自幼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半点活也不愿做——怪不得阿烈几次称赞你懂事。”
什么?
江樱愣了愣。
见她犯愣,云札方道:“阿烈已经都告诉我了。”
江樱反应过来,便是微微垂了首道:“多谢您这几年以来,对家兄的照拂。”
她张口便是一句道谢,倒让云札有些措手不及,怔了一怔过后,方摇摇头说道:“谢字就免了,当年阿烈之所以身受重伤险些丧命,究其原因是因出手救了冬珠和她母后。若是说谢的话,也该是我们谢他才对啊。”
江樱抬起头来笑了笑,还是道:“话是这样说,但我还是要谢谢您。”
不光是这几年来的照顾,更有当时不顾一切的救治。
她听江浪说过当时的险况,若非是倾尽全力,他这条命根本不足以保得住。
哪怕当时有一分保留和偏差,都是不成的。
小姑娘的眼睛黑亮真挚,云札似乎懂了她的意思,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一眨眼,却又换了副玩笑的模样,说道:“既是要谢,那总得有些表示吧?”
表示?
这个,倒是没有准备……
江樱正拿不定主意间,云札只又开了口讲道:“不如晌午留我一同吃顿饭,好让我再尝尝你的手艺,如何啊?”
“啊?”江樱张了张嘴巴,没想到他会提出这么个要求来。
“啊什么啊?可是舍不得你这几道菜?”云札调笑道。
江樱连忙摇头,继而笑道:“只要您不嫌弃就好——”
“你的手艺我昨晚上可是见识过了,我就是再挑嘴,那也断没有嫌弃的道理啊。”回想起昨晚上那道水煮鱼肉,云札很没形象的吧咂了两下嘴巴,一副回味无穷的样子,逗得江樱忍不住笑起来。
“那您先回去等着?我还有几道菜要炒,待会儿油烟味可能有些重,别呛着您了。”江樱一面讲着,一面去查看炉子上熬的牛骨汤。
豆腐放进去之后不需要熬太久,不然太熟则会烂开,先不说味道,首先一锅汤的面子功夫就算毁了。
“我不怕呛,我就喜欢闻这味儿……香!”云札吸了一鼻子,哈哈笑道。
江樱哭笑不得。
“汤好了?要不要我来尝尝味道够不够?”见江樱起了锅,云札凑了过来问。
高大伟岸的身形躬的矮矮的,往汤锅前凑,这副模样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江樱算是瞧出来了。
这也是个吃货啊……
可人艰不拆,这又是个长辈,只得尽力配合着。
“好,那您帮我尝尝……”
江樱舀了一勺子到空碗里,递到他手中。
云札晃了晃,又吹了吹,觉着应当不那么烫了,才小心地尝了一口。
这一口尝下去,眼睛都亮了。
且算是‘尝出事儿’来了……
好喝!
比昨晚的鱼汤还好喝!
不行……
这么好喝,以后喝不着了怎么办?
必须得拐回家去!
云札顿时坚定了要将江家兄妹一起打包带回去的心意——
于是,接下来的几个菜,江樱炒的十分艰难……
“丫头,我听阿烈说你还没许好人家,你觉着我们西陵的男儿怎么样?重情重义,上进担当,高大威猛……”云札大叔直接忽略了昨日江浪跟他说过了自家妹妹有了心上人这一事实。
“呃……?”
“在我们西陵啊,可向来都是男女平等,一夫一妻,比风国这些条条框框的麻烦规矩要省事的太多了。”
“不,不用了……”江樱硬着头皮拒绝。
“先别急着拒绝义父啊。”
“义,义父……?”江樱震惊了。
大家明明才第二次见面?
要不要这么自来熟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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