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管家恭恭敬敬地答道:“回老爷,五日前二爷曾谴人来报,已过了荥阳,应该月末就能赶回朐县,现在应该已经到了陈留。不过日前中原下了一场大雪,道路被封,二爷就算强行上路,赶回朐县最快也得一个多月,腊月末当能赶回朐县。”
糜竺眉头就是一皱,挥了挥手,管家立刻悄然退了出去。
书房里再次静了下来,一时落针可闻。
麋竺轻轻叹了口气,这该死的天气,下什么大雪。
真是天公不作美啊,希望二弟能在腊月末赶回朐县,可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早知道如此,当初就不让二弟去关中了。
麋家家资巨万,也不差那点钱。
关中的商道虽然重要,但也没必要让二弟亲自去冒险。
等这趟回来,就交给手下人去做,再不能让二弟往关中跑了。
麋竺摇摇头,继续伏案处理积压的文书。
今年的天气格外冷,不但中原下了大雪。连罕见下雪的江东也下起了大雪。
遇到如此恶劣的天气,诸侯们也都消停了下来,无法再动兵戈。
就连最不顾百姓死活。急欲对外扩张的袁术也息兵止戈,静等冬季过去。无法再继续对外用兵,总算让豫州和江淮之地的百姓们得到了一丝喘气的机会。
然而即使如此,豫州和江淮诸地百姓的日子也绝不好过。
成千上万无家可归的流民无法抵卸饥寒,冻毙荒野者不可计数。
纵然民怨再如何沸腾,也被有意识的过虑了,根本传不到袁术耳里。
大雪下了五天,天气总算放晴了。
大清早的,朐县西门就聚集了一大群人。正在排队进城。
忽然,等着进城的人群忽然躁动起来。
“麋家的车队来了。”
有乡绅瞅了一眼,立刻忍出了来的是谁,立刻让到一边。
乡绅都要让路,更别说那些草头百姓了,呼立刻啦啦的从中间向两旁闪开。
就见三百横眉怒目,气势汹汹的家将护着数十辆大车直冲了过来,骑马奔在最前面的斯文年轻人不是麋家二爷麋芳还有谁来,只是紧紧伴在左右两侧的那两人是谁,虽然穿着家丁的衣裳。可怎么看都不像是家丁,实在让人觉得怪异。
特别是右边那汉子,也雄壮的太不像话了。胳膊比人的大腿还粗。
难道是麋家二爷这次外出招揽的家将?
有人心里疑惑,却没敢胆上前拦住车队发问。
三百西凉兵伪装的麋府家将护着车队,一路狂奔很快就冲到了城门口,城门守卒见了这阵仗,也脸色大变的赶紧闪开,竟然连拦都不敢拦。
没看麋二爷铁青着脸色,十分不爽吗?谁还敢上去触霉头。
罗征骑了匹劣马,扮成家丁伴在麋芳右侧,见了这等声势。也不由暗暗称奇。
这麋家在朐县混的不烂啊,竟然有几分土皇帝的味道。
区区一个地主豪强。能混到这份上,也的确了不起了。
车马队停了没停。径自冲进城门,直奔麋府去了。
有乡绅百姓跟在后面,想要趁机冲进城门,却被眼尖的城门守卒拦了下来,劈头盖脸的一顿暴打,随后像拖死狗般的拖到一边,扔到了雪地里。
两相之间的待遇差距之大,简直不可以道理计。
“该死的肥猪,你以为你是麋家二爷啊?”
几个城门守卒边打边骂,直到将乡绅打的站不起来,才唾了口,拍拍手走了。
仇富本来就是一种普遍的心态,这些城门守卒都是平民百姓出身,好不容易有机会暴打一顿这些为富不仁的地主出气,哪里还不抓住机会。
当然,被打的乡绅只是一个乡下的小地主,基本上没什么能量。
否则若是稍微有点身份地位的,这些城门守卒哪敢动手。
指不定人家动动嘴皮子,不用等到明天,这几个城门守卒就得去吃牢饭了。
雪后初晴,阳光格外的明媚。
麋府内院,一间布置的十分别致典雅的厢房里。
“小姐,好消息。”
一个十三四岁的丫鬟匆匆奔进厢房,向一个正在刺锈的十五六岁的少女喊道:“奴婢刚刚在前院听到消息,二爷从关中回来了,还带了好多货物。”
“当真?”
少女惊喜的抬起头来,声音清脆的犹如黄莺出谷。
“真的,小婢哪敢欺瞒小姐。”
丫鬟连连点头,恨不得拉起小姐往外跑。
“走,去看二哥!”
少爷扔下手中的活计,起身就往外跑。
丫鬟连忙亦步亦趋的跟上,奔了出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