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胜春:“胶卷保存完好吗。”
张蒙:“是的。”
余胜春:“这件事你告诉过别人吗。”
张蒙:“除了您两位,我沒有告诉过其他任何人。”
余胜春:“再说说向天亮和张小雅的事吧。”
张蒙:“可以。”
余胜春:“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张蒙:“我记得是四月初的一天吧。”
余胜春:“在什么地方。”
张蒙:“国泰集团公司滨海分公司办公楼。”
余胜春:“你怎么会跑到国泰集团公司去。”
张蒙:“不是,我家和国泰集团公司正好位于小南河的两岸,距离不到一百五十米。”
余胜春:“那应该看得不大清楚吧。”
张蒙:“不,我家书房里,装着一台我从走私市场买來的长焦距观察镜。”
余胜春:“哦,你看到向天亮和张小雅在一起了。”
张蒙:“是的,白天,在国泰集团公司办公楼二楼张小雅的办公室。”
余胜春:“你是故意观察的吗。”
张蒙:“不是,那天我休息,在书房看书,无意之中看到向天亮进入国泰集团公司。”
余胜春:“你看到什么了。”
张蒙:“看到向天亮和张小雅都一丝不挂,在干那事。”
余胜春:“于是你拿出照相机拍下來了。”
张蒙:“是的,也拍了一个胶卷。”
余胜春:“有意还是无意。”
张蒙:“我承认,这次我是有意的。”
余胜春:“为什么。”
张蒙:“当时我想,一不做二不休,既然拍了向天亮和陈美兰,那就再拍一次向天亮和张小雅。”
余胜春:“你这样做很危险。”
张蒙:“是的,所以仅此两次,沒有拍过第三次。”
余胜春:“你很怕向天亮吧。”
张蒙:“对,他哪怕在平时,也保持着高度的警惕性,我只不过抓住了他两次松懈而已。”
余胜春:“你调离滨海,现在又想调离清河,向天亮是主要原因吧。”
张蒙:“是的,如果被他发现了,我会很惨。”
余胜春:“那么,你知道陈美兰和张小雅的身份吗。”
张蒙:“对不起,余部长,许市长,我绝不是针对你们,也不是针对陈美兰和张小雅。”
余胜春:“这个我相信……我们需要你手上的两个胶卷。”
张蒙:“我交给您两位处理。”
余胜春:“什么时候。”
张蒙:“我放在滨海父母家里,我可以回去取。”
余胜春:“张蒙,我们希望你把你刚才说的全部忘掉。”
张蒙:“我会的。”
余胜春:“谢谢,你先回去吧,我会联系你的。”
张蒙:“谢谢余部长,谢谢许市长,我先告辞了。”
……
余胜春:“他妈的,向天亮竟敢对咱们的妻子下手。”
许西平:“这小子,果然是坏啊。”
余胜春:“你怎么看这件事。”
许西平:“怎么说呢。”
余胜春:“都到这份上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许西平:“先把胶卷拿到手。”
余胜春:“这个当然,那张蒙呢。”
许西平:“他等于帮了我们,我们沒理由不帮他。”
余胜春:“那我们尽快帮他把调动的事办妥。”
许西平:“对,看得出來,张蒙很有心机。”
余胜春:“不错,不见兔子不撒鹰,咱们不帮他调动,他不会交出胶卷的。”
许西平:“我们对张蒙倒不必过于担心,他已经得罪了向天亮,要是再得罪我们,他将沒有容身之地。”
余胜春:“那你说,拿到胶卷后,我们该怎么办。”
许西平:“这个我还沒想好。”
余胜春:“不会吧,老许,你应该早有打算了。”
许西平:“你说我什么打算。”
余胜春:“和陈美兰离婚,和京城那位结婚。”
许西平:“你说得轻巧,对你我这样身份的人來说,离婚意味着仕途会受到影响。”
余胜春:“你不会,你的靠山过硬,可以换一个地方继续仕途。”
许西平:“这个你也可以做到嘛。”
余胜春:“我做不到,以我的能力,顶多是在东江省里打转转。”
许西平:“这么说,你不想离婚。”
余胜春:“想,但我家那位和你家那位不一样。”
许西平:“什么不一样。”
余胜春:“你家那位不会闹,我家那位是无理也会闹的,说到离婚,肯定要闹得不可开交。”
许西平:“这倒也是,不管怎样,咱们还是尽量和平解决吧。”
余胜春:“对向天亮也和平解决。”
许西平:“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余胜春:“忍吗。”
许西平:“对,向天亮还有可用之处,至少比张蒙超出一百倍的利用价值。”
余胜春:“好吧,我同意,不过老许,我希望咱们同仇敌忾啊。”
许西平:“对我你还不放心吗。”
余胜春:“一言为定。”
许西平:“一言为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