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立:“我沒有告诉过别人啊。”
向天亮:“不,你告诉过别人,这个别人就是余胜春。”
王三立:“这个,这个你也知道了。”
向天亮:“老王,这世上不光你这道墙壁能透风。”
王三立:“我,我是告诉了余胜春。”
向天亮:“你和余胜春是朋友。”
王三立:“是。”
向天亮:“老王,我给你一句忠告。”
王三立:“你说,你说。”
向天亮:“这年头狗腿子不好当,你都一大把年纪了,好自为之哟。”
王三立:“谢谢你的忠告,我会记住的。”
望着满头是汗的王三立,向天亮关掉口袋里的录音笔,站起來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窗外传來汽车的刹车声。
向天亮心里一动,走到窗口边往外看去,他马上嘿嘿的乐了。
“说曹操,曹操到。”
王三立急忙走了过來也往外看。
“方副书记,他,他來干什么。”
向天亮笑道:“你懂的,你的麻烦來了。”
王三立楞了一下,脸色变白了。
“小向,你是说……你是说。”
“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人家是來封口的,封你王三立的口。”向天亮说。
“封,封口。”
向天亮冷笑一声,“知道乔安平的秘书为什么会死吗,因为他知道得太多了,那就叫封口。”
王三立慌了,“这,这……小向,你帮帮我,你得帮我啊。”
“碰上我,你老王算是祖坟上冒清烟了。”向天亮不慌不忙的问道,“你相信我吗。”
“相信,相信。”王三立的脑袋点得象鸡啄米。
“拿上你的包,带上你的门跟我走。”
话音未落,向天亮转身就走。
王三立拿上自己的公文包,赶紧跟上了向天亮。
除了向天亮和王三立,三楼的走廊上空无他人。
市党校的办公楼只有五层,沒有电梯,但有两张楼梯,分建在楼的两端。
已经是下班的时间,大楼里基本上沒人了。
向天亮让王三立站着别动,自己跑到了左边的楼梯口。
侧耳细听,向天亮听到了底楼传來了脚步声,是由下而上的。
那应该就是方应德的脚步声。
向天亮转身返回,抓住王三立的胳膊,带着他向右边的楼梯跑去。
在楼梯口,向天亮稍作停顿,听了听楼下沒有动静后,拽着王三立往楼下走。
王三立几乎是被向天亮半扛着下楼的。
到了二楼楼梯口,向天亮停下來,伸头看到方应德上了二楼,消失在通往三楼的楼梯口后,才拉着方应德继续下楼。
顺利的撤出党校办公楼,向天亮拉着王三立向最近的围墙跑去。
“小,小向,咱们往……往哪儿跑啊。”王三立气喘吁吁。
“咱们出去啊。”
“门,门在那边。”
“废话,从大门口出去,那不等于告诉了方应德吗。”
跑到墙边,向天亮不由分说,扛起王三立,用力一举,将他推到了墙头。
王三立來不及叫出声來,就被向天亮在屁股上拍了一掌,身体一骨碌的翻出了墙外。
等到向天亮跳出墙來,王三立还四脚朝天的倒在地上,正准备爬起身來。
当奔驰车开始奔跑起來,向天亮这才松了一口气。
“老王,世上难料,如果你相信我的话,你家是暂时回不去了,我送你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躲几天吧。”
“行行,我听你的。”王三立惊魂初定,头上还直往外冒汗,“可是,可是我家里人怎么办。”
向天亮摇着头笑起來,“这你又把事情想得太过复杂了,人家巴不得息事宁人,不会去搔扰你的家人的,人家只是想封住你这张嘴而已,不会干出节外生枝的事,只要你沒事,你的家人也会沒事的。”
王三立点着头问,“那要是别人问起我在哪里,我在干什么,我该怎么回答啊。”
向天亮道:“待会你要打三个电话,分别打给你的家人和党校其他负责人,还有余胜春,至于什么理由,凭你这知识分子的臭脑袋,就随便想一个呗,总而言之,你就说你有急事处理,需要出门三五天,然后你就关机,不经我允许,不要再跟任何人联系,直到公开回到清阳。”
王三立连连点头应是。
奔驰轿车不断加速,向城外驶去。
一手把着方向盘,向天亮另一手拿出了自己的手机。
现在,该找个帮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