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嫂子呢。”
周台安瞪了向天亮一眼,“装傻,我老婆干什么去了,你能不知道。”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向天亮叫道,“我说老周,你老婆不在家,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周台安笑着问道:“你知道你嫂子是干什么的吗。”
“妇产科大夫呗。”
周台安又问,“妇产科大夫是干什么的。”
“接生婆呗,我奶奶以前就是个接生婆,我就是她老人家接生的。”
“那我再问你,知道你嫂子请了长假是为什么吗。”
“我怎么知道啊。”
周台安笑道:“你小子,真他娘的不开窍,你到处播种,却只播不收,总得有人帮你一把吧。”
“噢……你是说,你是说……是为了我清清姐。”向天亮总算有点开窍了。
“还有你那个李姐李亚娟。”周台安笑着说,“你小子也不想想,别的妇女同志还好办,可柳清清和李亚娟都是单身,她们腆着个大肚子算怎么回事,所以,她们得躲起來,可躲起來万一生有事怎么办,柳老师來我家一说,我们两口子一商量,就决定让你嫂子以去外地进修学习的名义请个长假,专门照看柳清清和李亚娟。”
向天亮不好意思的笑了,“老周,对不起,给你们家添麻烦了。”
“她们整天的念叼你,你也该看看她们了。”周台安微笑道。
“对了,她们躲在什么地方。”
周台安道:“放心吧,她们住在你那个在滨海县城的百花楼里,非常的安全。”
“不过……她们,她们离那个日子,不是,不是还有两个月吗。”
“亏你还记得,算是有点良心。”周台安道,“据你嫂子讲,柳清清和李亚娟都是高龄产妇,尤其是李亚娟,在这期间,她们的反应很大,为了安全,你嫂子现在是寸步不离。”
“老周,谢谢你,谢谢嫂子。”
“你我之间,就不用说谢了。”周台安笑着摆了摆手,“对了,你搞到这些录像带,有沒有被人发现。”
“呵呵……其实我根本就沒有进市委大院。”
“不会吧,那你的录像带是从哪里來的。”
向天亮一边乐,一边把经过说了一遍。
“我的天,典型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周台安叹道,“也就是你,敢对肖剑南下手,敢从他手里抢东西,要是他知道是你干的,非跟你拚命不可。”
向天亮微微的一怔,“我倒是不怕他找我拚命,不过,我不希望他这么快就知道我來了。”
“你的那一套路数和手法,他应该了然于胸吧。”周台安面有忧色。
“但是,刚才我根本就沒有动手,再说了,雨下得这么大,他就是把警犬调來也找不到我啊。”
周台安指了指外面,“你的车……不会暴露吧。”
“放心,停在离你家几条街之外,挂着清河车牌,车里什么也沒有,即使被肖剑南发现,他也搞不出什么名堂,更怀疑不到你的头上去。”
正说着,向天亮的手机响了起來。
是他在省城用的那个号码。
看着手机显示屏,向天亮楞住了。
周台安俯身过來一看,马上笑了,“这不是肖剑南的手机号码么,我说什么來着,肖剑南是属狗的,他吃了这么大的亏,第一个就会想到是你。”
向天亮:“……谁,谁啊。”
肖剑南:“我。”
向天亮:“狗日的……是,是你啊。”
肖剑南:“对,肖剑南。”
向天亮:“什,什么事……啊,都这么晚了,你狗日的,寻心找骂是吧。”
肖剑南:“睡了。”
向天亮:“他妈的,天都快亮了,我不睡干吗。”
肖剑南:“你小子,不在云州是吧。”
向天亮:“咦,你怎么知道的。”
肖剑南:“跟我装蒜是不是。”
向天亮:“噢……我想起來了,你们清河出事了。”
肖剑南:“你知道。”
向天亮:“余中豪告诉我的,他不是去清河了吗。”
肖剑南:“你在哪里。”
向天亮:“我需要向你汇报吗。”
肖剑南:“我再问一遍,你现在在哪里。”
向天亮:“在床上,正做美梦,被你狗日的吵醒了呗。”
肖剑南:“……你,沒在清河。”
向天亮:“什么意思。”
肖剑南:“我怀疑你现在就在清河。”
向天亮:“狗日的,你好大的胆子么,敢查问省委组织部领导的行踪。”
肖剑南:“我呸,你算狗屁领导。”
向天亮:“他妈的,你狗日的等着,老子非揍烂你的屁股不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