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比方说,陈书记和你如果有一个调走,老余立马就能上位,又比方说,如果陈书记调离,是你接任还是老余上位,老余资历比你深,又擅长党务,而你的特长是政务,那市委书记一职由谁接任就难说了。”
谭俊频频点头,“我也这样想,恐怕老余等的就是这种机会呢。”
向天亮说,“老谭,我跟你透露个小秘密吧,省委副书记高玉兰早就想调陈美兰书记进省城,一旦陈书记调走,除了从上面或外地调人接任书记之位,就是你和老余争书记之位,你要是不早作准备,到时候临时抱佛脚,难免会顾头顾腚哟。”
谭俊说,“你的意思我明白,从现在开始,就要不露声色地,动用各种手段打压老余。”
“你说呢?”
“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
“我很高兴,咱俩的想法是致的。”
“也许,我过去把自己的位置放得太低了,对老余过于尊重了。”
“那只是一个方面。”向天亮道,“我给你提个意见供你参考啊,当领导的,别让自己陷于具体事务中,做事是下面副市长的本职工作,你当市长的只须管好大事,主要是谋人,人事人事,先有人后有事,只要你谋好了人,还愁没人替你做事吗?”
谭俊微笑道:“你小子就是这样的人,这样说也这样想,更是这样做的,说句不客气的话,从清河到滨海,你一直在谋人,没见过你正儿八经的谋过事。”
“但我一也没耽误过事吧。”向天亮得意地说。
“这正是我佩服你的地方。”谭俊点头赞许。
向天亮嘿嘿而笑,“说句不敬的话,我还有让领导佩服的地方吧?”
“还有泡女人。”谭俊坏笑道,“不过,我看不出来,搞孔美妮和打压余胜春,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向天亮说,“后院起火,前院必乱,你懂的。”
谭俊又是点头,“这倒也是,但是,搞孔美妮,目前至少不能硬来,咱们暂时不能与余胜春翻脸。”
向天亮问道:“有没有一个办法,让老余主动放弃孔美妮呢?”
“让老余主动放弃孔美妮?你小子在做梦吧。”谭俊大摇其头。
“事在人为,事在人为嘛。”向天亮固执道。
谭俊又是沉默,但在向天亮看来,谭俊这是在犹豫。
过了好久,谭俊才启口道:“天亮,听说你和清河市委副书记周平很有私交?”
向天亮笑道:“什么听说,你这分明是装傻,周平的前儿媳方妮就在我百花楼里,你用脚后跟都能想到我和周平的关系。”
“我真的是听说,也是听陈书记说的。”顿了顿,谭俊说道,“你去找周平副书记,也许他会告诉你,你如何才能搞定老余,让老余主动放弃孔美妮。”
“真,真的?”
“你看我象在开玩笑吗?”
“周平真的有办法?”
“也许有,也许没有。”
“这不是废话么。”
“我觉得能,但不一定真能。”
向天亮起身道:“我马上去清河找周平。”
“哎,别忘了你的工作。”谭俊冲着向天亮的背影喊道。
向天亮头也不回,“我的工作让领导你亲自代劳吧。”
去清河市,当然要带上方妮。
恰好柳清清和李亚娟闲着,听说去清河市,自然要跟着去了。
向天亮开车,一行四人直奔清河。
柳清清说,“依谭俊市长的话分析,周平副书记很可能掌握着余胜春的什么秘密。”
李亚娟说,“以我看,余胜春的这个什么秘密,谭俊市长应该也知道,而谭俊市长不说,无非是两个原因,一是知道得不多,二是不想出卖作为他老上级的余胜春。”
“你们两位都说得很对。”向天亮瞥了副驾座上的方妮一眼,笑着问道,“方妮姐,你也许知道一些吧?”
方妮道:“奇谈怪论,我怎么会知道余胜春副书记的什么秘密,要是知道,我肯定早就向你汇报了。”
向天亮咧着嘴坏笑,“你一定知道,你肯定知道。”
方妮说,“我真不知道,你可别冤枉我呀。”
柳清清说,“就是,方妮在清河市时不过是电视台的主持人,她怎么会知道余胜春的什么秘密呢?”
向天亮说,“按照常理推断,方妮姐应该是知道的啊。”
李亚娟笑了,“方妮,人家以为你藏着掖着,正在诈你呢。”
柳清清道:“天亮你快说,方妮为什么一定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