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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走到柜台前,用手叩了叩桌面,“大夫!”
老者这才听到动静,抬起头来见眼前一个人影晃动,他眯着眼睛脖子往前探了探,“你是?”
皖月见终于看到她了,连忙说道,“我近日身体有些不适,劳烦大夫帮我看看?”
出门在外,她又不敢暴露身份,所以标志性的自称她没用。
“哦哦,看病啊,”老者眯着眼睛,缓缓点了点头,“坐,坐。”
指着一处,让皖月先坐过去。
皖月按照老者指的方向往那一坐,边见老者颤颤巍巍的推开柜台偏侧的小护栏,走了过来。
桌上的陈设很简单,只有一个脉诊包。
老者循着桌子将其往中间放了放,依旧眯着眼睛对皖月说道,“姑娘,请将手腕搭在上面。”
皖月点了点头,将手臂放好,“您帮我仔细看看,是否有什么毛病?”
她特地说了句,就为了让他看仔细了,自己出来一趟不能白跑不是。
“姑娘放心,老夫看病有些年头了,自认看的还是不错的,”老者慈祥的笑了,捋了捋胸前的胡子,将手往上一搭,凝神静气感受脉象,这一感受不要紧,老者大惊失色,“哎呀!姑娘…你…你脉象甚微啊!”
“此乃阴阳绝离血失精伤,脉管不充之重…”
“大夫,”皖月无奈的打断老者的话语,她纠结的看着他的指尖说道,“我手没在那。”
皖月的手搭在脉诊包上,老者的手…也搭在脉诊包上。
所以,老者其实把的是脉诊包的脉……
这要有脉相,那才有鬼了呢!
皖月觉得自己要疯,这人到底行不行,叨叨半天连脉都没摸着,自个儿说的倒挺起劲儿。
“啊?”老者不可置信的惊呼一声,将头使劲往桌子上凑了凑,这才看清是个什么状况。
“咳,”他不好意思的捋了捋胡子,目光微闪,当然这个皖月是看不见的,淡定非常的说了句,“老朽状态不好,来,咱们重来。”
手指顺着脉诊包往左来,待触到皖月手腕时,他才敢将手指抬起,这次总算搭对地方了。
皖月和老者同时松了口气,这下应该没有问题了。
把脉讲究个悟性,同样的一个人,因为医者不同,把出的脉象也不尽相同,这便是医者和医者的分别了。
世人惯爱找老医家的缘由也是如此,经验到了看病才有准,否则不是给人当了试验品?
皖月尽量放轻自己的呼吸,生怕打扰到老者的思绪,没多久,老者将手微微抬起,“右手。”
皖月一噎,看着自己放在脉诊包上的右手叹了口气,将左手放了上去,人家岁数大了看不清楚,她也不好多计较。
既然管家推荐这里,之前的车夫也说这里有名气,那没准人家就是眼神不大好,看病非常好呢。
人无完人,她懂。
半晌后,老者将手拿开,看着皖月说了句,“姑娘近日来,可是葵水未至?”
皖月一下子瞪大了眼睛,看看,她说什么来着!
“是,”皖月咽了口唾沫,重重点了点头,“您看…我这是?”
“恭喜姑娘,您这是喜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