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素这才反应过来狐尊指的那个负心的男人是谁,于是他指着自己问,“狐尊大人在说我吗?”
狐尊撇撇嘴,“我可没说。”
梨素明白了,原来狐尊指的就是自己,他还以为夜莺答应了他,便真的会守口如瓶,不被第三个人知晓,亏得他还觉得夜莺啥都不要,有些对她不住,没想到就连狐尊这都知道了那件事情,那么狐呆呆不也就知道了他和夜莺在一起的事情了吗?不行,他找个时机得去找狐呆呆解释,以免他误会他。
不过说起来总归对她不住。
收起眼中的愤怒,梨素重新看向眼前的人谦卑道,“您都知道了,对不起,让您失望了。但是我可以跟您保证,以前我跟您说的关于呆呆的话都是真心实意的,就算我已经跟——可在我心里,任何人终究都无法取代她在我心中的位置,我依然爱她。最终还是天意弄人,她还是选了我之外的男人,就算无法陪在她身边,但是我仍旧希望她好。”
狐尊挑着眉看他,“你的意思是,就算你跟别的女人睡了,但是仍然最喜欢我女儿?你这不是脚踏两只船吗?哼,没看出来,你居然是这种花花公子!”
狐尊误会他是花花公子,便由他那么想吧,反正他也不想辩解,在这件事情上,他的确是有错的,狐尊怎么想,其实一点都不重要,关键是狐呆呆怎么想他,会不会也那么以为,就算她属于别人,他也要向她解释,至少当以后想起他时,不会对他的印象终结在花花公子这四个字上。
梨素往后退了一步,身体前倾,拱起手冲狐尊行礼,“总之我有错,望狐尊大人原谅。”
狐尊背着手,低眉看他,“我原不原谅你有什么用,关键是呆呆。”
然后狐尊一刻也不想逗留了,抬头作势望了一眼,便又开口说,“老臣还有事情,要先回凤丘了,回见。”
“嗯”
说完,狐尊一脸失望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
将视线收回,梨素觉得有些惋惜,原本他可以做这个老人的女婿的,可是发生了一连串的事情,终究将他们扯疏远了。
他的眸子不住地缩了缩,哼,夜莺,他定得找她去。
——梨素转身继续朝自己的目的地走去,虽说王母娘娘不是他的亲娘,但是名义上总归算是他的母亲,所以每隔三天,他都得去拜见她,给她请安。
领路丫环进入殿中,向王母禀明了他来的事情,得到允许,他走进了王母的殿中。
王母正在被丫鬟们簇拥着磨指甲,看到他,手一动,那个帮她磨着指甲的丫环被弄准力度,立马就将她左手小拇指上的皮磨破了,出了血。
“丝——”王母疼地倒吸一口凉气,拿起梳妆台上的手帕包住自己的手,抬腿用力地踢开了正跪在地上直呼饶命的丫环。
“见人就是见人,一点小事都做不好!不要以为仗着我的宠幸,就能顺风顺帆一辈子!”
王母虽对着地上那丫环喝斥,余光却是飘向正前方的梨素,话中的意思分明是意有所指,警告他,身份卑微,终究不是可以做宏伟大事的人,哪怕现在有玉帝的爱护,以后也未必一直心想事成,望他时刻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
梨素将眼底对她的无尚厌恶敛了敛,嘴角扯上一抹恭敬的笑,冲她拜道,“母后千岁千千岁。”
“哟,太子殿下来了!”王母甩了甩云袖,从梳妆凳上站起来,走到他面前,将他扶起来。
王母径直走到左手边的凤榻上坐下,戳了一口茶对他笑道,“我就说呢,今天一起床,右眼跳个不行,原来竟是太子殿下要来!”
梨素眯了眯眸,也不发作。人间有句话说,左眼跳喜,右眼跳灾。她这是在诅咒他是个灾星。不过也罢了,王母一看到他就爱诅咒他,眼下自然该习惯了。
于是梨素嘴角浮上一丝疏离的笑,将茶端到她手中道,“母后今天看起来真精神。”
王母敷衍地笑笑,接过茶,看着梨素的目光中飞快地掠过一抹狡谲。
其实她一早就知道今天是梨素来拜见她的日子,她知道了玉帝下旨取消了他和狐呆呆的婚事,她猜想,他肯定很伤心,所以她便想要在他今天来时,告诉他一件事情,让他更加伤心,最好自此之后一蹶不振才好呢。
然后,她放下茶盏,手顿了一下,看着他时嘴角往下弯了弯,“有件传闻,母后不知道要不要跟你说?”
“什么传闻?”梨素捧起热茶,掀了掀茶盖,轻抿了一口,一派云淡风轻。
“是有关狐呆呆和她师父凤愿的。”
梨素手不自禁地抖了一下,放下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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