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法子,是出自老先生之手了?”
吴县令捋着颌下山羊胡道:“聂姑娘果然聪慧,正是老夫。不过老夫很想知道,为何聂姑娘说眼前这位红姑娘不是真正的宋大小姐?”
聂书瑶反问:“不如吴先生先说说为什么如此确定,这位红姑娘就是真正的宋大小姐?”
红姑娘一听这话有点着急,求助般地看向宋员外跟宋承宗。
宋员外却是安慰她道:“嫣儿不用担心,吴先生是有大能耐的人,有他在,没人能把你怎样。”
聂书瑶嘴角一撇,好一个父慈女孝的场面。
宋云飞跟聂天熙都是了解内幕的人,虽不能确定红姑娘就是假的大小姐,却也不能肯定她就是真的大小姐。
聂天熙跟聂书瑶一样撇嘴哼哼了两声,不再看他们。
可宋云飞不管那些,直言道:“我真为表姐感到不值,表叔你面对一个假货扮慈父不觉得难过吗?”
“你!”宋员外被这话噎得说不出话来,老脸一白,气的坐在了太师椅上狠狠喘气。
这时他儿子、女儿的作用就显出来,一个端茶一个捶背,真是让人感动。
吴县令笑道:“难道这样的父慈女孝不能说明问题吗?老父病重危在旦夕,身为女儿的当然得是第一时间过来看望父亲,这是第一重要的。宋大小姐从小知书达理,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可是你们看,只有你们所说的红姑娘前来,绿姑娘呢?怕是还在熟睡中吧,谁真谁假一看便知。”
聂书瑶干笑两声道:“那也要看能不能来,而不是愿不愿意来。在我出门之前是跟着绿姑娘的,可惜我被梅苑的看门婆子拦下了。当我出了梅苑之后,就没看到两位姑娘,来到前院时却只看到了绿姑娘。我还想问呢,绿姑娘去哪儿了?宋家祖宅不过是个三进的院子而已,就这么几步远的地方,难道能迷了路?还是长翅膀飞了。何况,绿姑娘是跟着红姑娘出门的,难道红姑娘不知道她在你后面吗?”
“这……。”众人齐齐皱眉,宋承宗却道:“难道不是绿姑娘知道事情败露了,逃了吗?”
聂书瑶的心一沉,冷眼看向宋承宗,道:“若绿姑娘是真正的大小姐,你知道你这话有多伤人心吗?你就那么认为在你身边的是你妹妹?凭直觉吗?我告诉你,你的直觉是假的。”
“另外,在我出梅苑时,那两个看门婆子特意说了,拦下我是宋妈妈的吩咐。让两位小姐去看老爷,其它人不必跟着。看门婆子可以作证,走出来的是两位姑娘,而且她们都是带着丫鬟的。也就是说,就在从梅苑来前院的路上,两个大活人不见了。”聂书瑶又道。
说着看着众人的反应,大多数人都露出了沉思,唯有红姑娘低下了头,看不到脸上的表情。
聂书瑶起身,走到红姑娘跟前,说道:“你一年见不了父亲几面,连这位二哥想必也见不了几次吧。据说,你们上次见面是在大年夜。你今年也至少有十五了吧,在这十五年的人生里难道就没怨过?还有,身上银钱不够又被仆人欺负时会想些什么?别说什么作为女儿应该如此,我不信。怨也是人之常情,除非你是圣人。”
“你,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宋承宗瞪眼道。
红姑娘身体明显得颤抖着,没多时抬头道:“是!我是怨过,也恨过!”
说到这里眼泪哗地一下流了下来,看着宋员外跟宋承宗道:“我怨为什么身为大小姐,竟然没有人来关心我?既然生下我,为什么要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不管?这些年来,你们知道我都是怎么过的吗?”
她说的真切,眼中的泪也是真真的泪。
聂书瑶却没为她的泪打动,低声道:“一个人……扔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