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老二一死,一切结索都彻底断了。
屋内的小丫鬟们全都吓得翻了白眼,而梅姨娘却是个胆大的,只低着头不断地抽泣。可她藏在袖中的手却紧紧握起,指甲都扎进了肉里。
聂书瑶觉得此女相当可怕,因为从她眼中没有看到仇恨,看到的只是淡淡地忧伤。再看宋云安,脸上也有了不忍,心道:“要坏事,白忙活了!”
果不其然,宋云安便将此事下了定断。
“管家,给常春一口薄棺,帮着他的家人将他丧了吧。但常春一家必须赶出候府,将他们的卖身契递交顺天府,自赎已身。此名册上划双线之人打二十大板发卖,划一线之人打二十大板,扣两个月月银,其他人打十大板,扣一个月月银。以后凡造谣中伤主子之人,一率严惩!”
宋云飞第一个跳出来,表示不满意,“那这个女人呢?若是她什么都不知,我第一个不信!”
梅姨娘一句话也不说,只一味地哭。
宋云安眉头深锁,他何尝不知呢,可此女毕竟是她的妾室,不能当着众奴才的面发落,何况是在二弟夫妻面前。
她代表的可是李家,这李家说大也不大,说麻烦却真麻烦。对于素猫先前的证言,他也不是很相信,这姑娘毕竟是聂书瑶的人。
“云飞,此事需要从长计议。梅姨娘禁足两个月,罚月例半年。下去吧!”宋云安高高抬起,轻轻落下,此事就这么结束了。
宋云飞自然不满意,想再次上前理论,却被聂书瑶拉住,冲他摇摇头。宋云安才是候爷,是候府的第一大主子,不能落了他的面子。
聂书瑶道:“候爷说得对,多谢候爷为书瑶伸冤!”
随之拉着他,带着属于他们的人走了,这里的一切自有宋云安善后。
他们走后,宋云安命宋大管家将屋内不相关之人全部赶走,洛老二的尸首也蒙上了布。
梅姨娘问道:“候爷打算怎么安置洛老二?”
宋云安沉声道:“他想杀的不是常春,而是本候。扔乱葬岗!你……好自为之!”
梅姨娘咬着嘴唇,看向那个既爱又恨的人,一言不发地走了。
出了这个压抑的小院,聂书瑶长舒一口气,自语道:“候门果然不好混!”
“书瑶!”宋云飞心疼地握紧她的手,“原来不是这样的,都是那个梅姨娘搞的,大哥怎么……。”
聂书瑶笑道:“我没事。知道是她在幕后操纵的就好,只是没能将她拉下水,怕是以后就更难了。”
宋云飞也叹气,“我们去找母亲。”
他们让其他人先回飞云居,只带着核桃跟桂圆去了静心院。
静心院内也一片压抑,仆婢们连走路都小心异常,生怕弄出动静来。
宋云飞二人来了后,宋老夫人才有了笑脸。
宋倩早就哭着将昨天在马房内发生的一切跟她说了一遍,宋老夫人后怕不已。今早又传出了这样的事情来,更是惊心。
听完宋云飞的叙述,宋老夫人冷笑,“云安糊涂了,那梅姨娘要的可就不是他的命吗?没想到在我这么严厉的监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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