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人暗中协助,那又如何?”
郭嘉此言一出,逢纪不由神色一怔,这时臧霸却是喊道:“这不可能吧,就算袁本初分兵而进,这每一部军队的人数起码也有数万之众,要让这数万之众渡过济水起码要有数百支船只,否则一旦拖延,被我军发觉,发以奇袭,岂不功亏一篑?而河北因多是平原高地,因此河北军也罕有储备船只,这一下如何赶造出这么多的船只来?”
“哼,袁本初没有!可河内的司马家却是有!”蓦然,逢纪好像醒悟到什么,冷色而道。郭嘉笑了笑,道:“看来逢主薄倒是和我想到一块去了!”
逢纪重重一颔首,道:“那河内司马家素来与我马氏作对,此番若是冀州真被我军夺去,司马家但恐遭灭顶之灾,自然会鼎力相助!”
“这么一来,所有的猜想都顺理成章了!”逢纪话音一落,马纵横一拍奏案,赫然喊道。一干文武都是震色。马纵横遂把目光投向郭嘉,谓道:“奉孝,我军当如何应付?”
“竟然彼军分三路而进。我军却也可分兵而挡之。”郭嘉凝色说道,不过这才说了一句,便引起了臧霸的反驳。
“军师且慢!我军兵力本就不如河北军,若再分兵进往,恐怕反而容易被河北军各个击破!!”臧霸急声问道。
程昱闻言,沉声道:“臧将军却是不懂了。军师这是计中计。”
“此言怎说?”一直默不作声的黄忠,这下一听,不由提起了兴趣问道。
“军师却是故意分兵,诱那济水关的河北军出战。否则以济水关的雄厚和兵力,就算我军有十万兵力,也绝无可能将其攻破!”程昱不假思索,疾言厉色谓道。
程昱此言一出,众人旋即醒悟过来。逢纪皱眉道:“话虽如此,但我军本就兵力不多,分兵之患又该如何解决呢?”
逢纪话音刚落,庞德便震色而起,慨然而道:“经过这些年来屡屡受挫,河北军早无当年之锐锋,反而我军在主公率领之下,屡战屡胜,名扬天下!我军锐锋正劲,且士气如虹!再若是我军将士能够拼死奋战,不畏敌众,就凭这两点,足以弥补双方兵力差距!!”
只听庞德赫赫振词,颇具威风,马家一干将士更是纷纷震色应和,刹时整个帐篷如在摇晃起来。
马纵横灿然而笑,双眸精光闪动,奋然亦道:“正如赤鬼儿所言!我马家将士各个英雄,人人豪杰,再观河北诸将无不为我军手下败将,那袁本初更不过是一代昏主,有何惧哉~!?”
马纵横这一席话,就如在火上加油,瞬间点燃了一干将士的热情。只听众将纷纷震色嘶吼,战意昂然。
郭嘉见马纵横瞬间就鼓舞起众将士的士气,心中不由一定,待喝势一停,立刻接话道:“主公和赤鬼儿所言极是,只要我军敢于与敌拼杀,倒也无需惧怕河北军。只不过我等临时分兵,却难现场调拨,日后遇到什么,恐怕还需有人另外出谋划策。”
郭嘉此言一出,程昱当场便就醒悟,眯眼沉色道:“我愿随一军前往。”
郭嘉闻言不由一笑,这时逢纪刚也想主动请缨时。忽然马纵横先是安排:“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济水关在明,其虚实我大概已然了解。除了仲德外,奉孝你也随另一军前往。元图留在我身边就好。”
马纵横此言一出,郭嘉不由微微变色,但与马纵横一对眼色后,便也明白其心中所想,遂是颔首领命。
马纵横遂把眼神投向逢纪。逢纪忙是一拱手,倒是以为马纵横是在提防他,不过眼下正是关键时候,马纵横会是如此,他倒也能够谅解。
于是,马纵横遂做调拨,命庞德领五千精锐,往东面而去,郭嘉随军同往。旋即又命黄忠率五千精锐,往西面而去,程昱随军同往。剩下将领、谋士则都留下随马纵横继续征战济水关。
一夜过去,马纵横先是按兵不动,又歇息一个白昼,到了夜里,才教两部人马,借着夜色分批各往前去。
当夜,月色明朗。在济水关上,审配双手握着靠背而立,迎风望着数里外的马家军营地,却见马家军中罕见灯火,审配看得眼切,不由暗暗冷笑起来。
不一阵后,忽有细作来报,说马家军果然趁夜分兵,正往撤走。
“哼,果然如那司马家的怪才所料!没想到啊,我河北人才济济,最为鼎盛之时,更有百花争艳之态,却都不敌那鬼神和鬼才。倒是这司马家的怪才,或许还真能挫败这一对无敌的组合啊!”审配喃喃而道。
就在他话音刚落,却听一阵喝声陡起。须臾,便见文丑面容凶恶地赶了过来,一见审配,便就喝叱道:“军师你这是什么意思!?彼军分兵而去,你竟然隐瞒不告!!?若非我部下偷偷告诉我,我岂不还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