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署,不少是从张济时留下来的,而后来编入的兵马,也是贾诩精心挑选的,可谓是精锐之部。如果主公能得到这部兵马,到时可转往荆州,韬光养晦,以待局势变化!”
“转往荆州!?我可听说那刘表素有仁义之名,又是汉室宗亲,就怕曹操令旨一到,他便翻脸不认人了!!”
“呵呵,主公这又错了。那刘表只不过空有仁义之名罢了。否则这些年汉室屡遭劫难,为何他却迟迟不肯起兵?他向百姓说,是不想轻起兵戈,连累百姓,耗损民生,这全都不过是屁话!!各地诸侯谁不知道他刘表,就是想占地一方,独自称雄!!”
“哼,原来又是个道貌岸然的鼠辈!”
“好了,且不管这刘表为人。以如今局势来看,一旦袁术败于曹操,南方必生剧变,到时曹操在南方得以扩张势力,荆州刘表一定极为忌惮。若是主公此时前往投靠,他见你再次组建不少精兵,定然心怯,也不敢得罪主公,而且他也正需一人抵抗曹操,所以他一定会给一处无关紧要的地方,让主公你屯据在那,作为他荆州的屏障。其中有关细节,我这里已准备好三个锦囊,主公你且拿住,分别在……”
蓦然,一道破空震响,猝然乍起,将吕布的回忆赫然打断了。吕布猛一瞪眼,正见一根飞矢骤射而来,立刻挥戟扫开。
‘嘭’的一声,飞矢瞬间碎裂,吕布再投眼望去,正见不远处一员年轻将领正拽弓瞄准过来,且面容狰狞可怕,眼神满是怨恨之色。
这曹军年轻将领,赫然正是曹休是也!
“乳臭味干的小儿!”吕布怒骂一声,赤兔马遂是发出一命嘶鸣,猛地加速飞起。
“给我杀了此人~~!!!”曹休倒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眼见吕布奔杀过来,嘶声令道。只不过他左右将士皆惧怕吕布不敢出战。曹休忿之,正欲喝骂。孰不知,吕布马快,这时已悍然逼杀过来,手中方天画戟如长虹骤射,倏地刺中了一员将士的心窝。曹休见状,连忙射箭,吕布拧戟就砍,策马再是逼近。曹休看得眼切,这下见吕布背后那尊黄金邪神,犹如天地霸主,诸神灭魔,皆不在话下,不由感到心惊肉跳。
“休儿!!快快回来!!”
这下,忽然有一道喊声乍起,曹休一听,下意识地拔马就逃。吕布怒声大骂,驰马狂奔,手中画戟使得密不透风,随着吕布复回来杀得将士瞬间也纷纷杀上。那些正被曹军围住的残兵,听闻吕布来救,自是大震,遂是拼命搏杀。不一阵,浑身血迹斑斑的吕布,杀破一军,轰然闯出,一干残兵见了,皆举臂振呼。这时,曹军不知是谁下令,四周围着的兵马,迅速地散开一边。
这时,吕布邪邪一笑,环视四周将士一圈后,临走前还不忘扯声喊道:“夏侯元让下一回你可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还好告诉那曹操,我吕布已非当年那个无谋匹夫了,让他别再惹我!!否则下一回输的可能就是他了!!”
吕布说罢,拨马就走,一干残兵连忙纷纷赶上,而曹军却也不扑上厮杀,任由其离去。
与其同时,在一处人丛腹地内,披头散发,面色冷厉的夏侯惇正望着吕布引兵撤走,不由冷哼一声,在他铠甲胸膛的位置之上,霍然有一道恐怖的破口。
原来适才一战,吕布的画戟虽是扎入了夏侯惇的铠甲,孰不知夏侯惇今天似乎早有预料一般,穿上了曹操所赠的内甲,也正因如此,夏侯惇保住了性命,当时他的刀也快劈中吕布。但吕布始终还是更胜一筹,迅速把戟一挑,便把夏侯惇挑翻落马。
“怪,真怪!”这时,在夏侯惇旁边的刘晔,呐呐地说了一声。夏侯惇不由眉头一皱,问道:“如何怪了?”
“我也不知道如何来说,倒觉得这回无论是我方还是张绣,好像都被这吕布利用了。夏侯将军你可见适才张绣部残兵那奋起之势,若我所料不错,如今吕布恐怕已尽赢军心,他只需略做整顿,便可以得到一支精锐之部了!
这头恐怖的猛兽,再次有了爪牙,看来日后我军还免不了与他继续争战下去啊!”刘晔悠悠说罢,脸色遂是多了几分忧虑之色。
“那吕布好像真的改变不少,这也难怪,他自从兖州一战后,屡遭重挫,若是换了寻常人,要不是疯了,要不就是自暴自弃,能像他宛若脱胎换骨,重获新生的人,又有几个?”夏侯惇轻声一叹。旁边的刘晔听了,也长吁一声,呐呐道:“可往往就是这种人最是可怕,若不能尽早将他除去,他就会如同无法挥去的梦魇一般,而且每一次出现,都会更加的可怕!”
夏侯惇闻言,心头不禁一揪,默道:“但愿最好短时间内不要再见到这邪人了!”
却说,张绣伏杀吕布不成,倒中了阎象的离间计,最终遭到夏侯惇和刘晔的联手袭击,大败而去,其中近三、四千部署却都被吕布给带走了。
数日后,在昆阳城外数十里,尚未死心的张绣,还希望回到昆阳后,煽动昆阳各大世家,还有百姓,与他一齐联手抗曹。可似乎也只有他心怀侥幸,因为在他身后的残部,无不都是垂头丧气,精神萎靡,这些日子以来,都不知逃跑了多少人。
“主公呐~!不如我等还是像曹司空投降,如今昆阳城已落入他的手中,颍川四周也几乎都被曹军所占,就凭我等这数千残兵,就如瓮中之鳖,砧板鱼肉啊~!”这时,一员张家老将赶了过来,满脸苦涩之色劝道。
“你~~!!”张绣勃然大怒,猛地回头,正欲喝叱,却见所有人全都跪了下来,放下兵器,有些人甚至在低声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