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能够出兵,多多少少都能对冀州的战情有所好转,遂是谢过答应。夏侯渊大喜,遂是急发号令,调拨兵马。
随着时间流逝,十日转眼就到,夏侯渊果然调集了上万精兵,逼近了河东与兖州的边界。文丑大喜不已,自派麾下心腹前往报予袁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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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好~!好~!!好~~!!!如今兖州遭夏侯渊的河东军偷袭,危在旦夕。不久后,马家贼子必然阵脚大乱,到时我军正好趁机厮杀,一举将其击破~~!!”正见河北军虎帐内,袁绍与众将把来龙去脉说罢,纵声大笑而道。众将士闻言,无不亢奋,本是不高的士气,瞬间得以振奋。
这时,田丰倒是神容深沉,震色而道:“话虽如此,但那马羲凶狠,就怕他反而拼死来搏,只欲尽快结束战事,然后回援兖州。毕竟其军若是急撤,我军必然反扑掩杀,马羲并非愚昧之辈,想必也明此理。”
“那依元皓之见,眼下该当若何?”袁绍此下正是亢奋,忽然被田丰一盆冷水泼来,暗暗有些不喜,沉色问道。
“依丰所见,主公不妨以退为进,此时便就撤军。但若那马家贼军急来掩杀,我军却又不战,如此随着战事不断拖延,马家贼军必然愈加火躁,就在那马羲忍耐不住,再要撤走时,我军猛而反扑,必可取得大胜!!”田丰双眸猝是迸发精光,浑身更有一股无与伦比的智睿之气包裹起来,妙计一出。就连袁绍也不禁收起了自己的火气,拍案叫绝。
“真乃妙计也~!!”
哪知袁绍此言一出,不少将领却觉得如此不但自损威风,弱了势头,还有着会被马家贼军猛扑的危险,纷纷劝说。袁绍这回倒是果断,但凡有人来劝,都是一一严厉喝叱,对田丰可谓是大力支持。
张颌见状,倒是心头一松,他本还以为袁绍此番又会意义用事,觉得有弱威风,不肯撤走。幸好,在这最为关键的时刻,袁绍还是展现出一代雄主的风姿,听从了田丰的意见。
“此事就此决定,谁敢再劝,动摇军心,休怪我不客气!!”
一阵后,随着袁绍决意落下,一干河北文武再也不敢多言。田丰也因此信心大增,眼神炙热,慨然而道:“那还请主公快速发令,命军中上下,今夜就收拾行装,明日五更时候,立刻起程!!此事一定要快,否则一旦马家贼子发觉,大举拼命杀来,那可就万事休矣!!”
“哼!我等这才决意,马家贼子如何能这般快就得知?”一员河北将领不由说道。
田丰却是沉色,道:“你可别忘了,马家贼子中有那鬼才郭嘉,此人智略高超,纵观古今,也实属罕见!我就怕瞒不过他,因此必须尽快加紧,并且还得小心行事,尽量不能让马家贼人发觉!!”
“军师所言有理,再传我令,各军必须小心行事,尽量减少动静,但若贸然行事,误了大事,严惩不贷!!”袁绍闻言,震色喝道,这条号令落下,令不少将士都觉得有些苛刻。
“此下正是我军最为关键的时刻,还请诸位将军多多担待。”田丰说罢,遂向一干将领作礼就拜。众将不由吓了一跳,受宠若惊,连忙纷纷回礼,并且又见田丰这般谨慎,也加以看重,纷纷答应下来。田丰暗吸了一口大气,遂又向张颌投去一个眼色。张颌会意,重重一点头,表示他会监视众人,肩负大局。
这一夜尤为的安静,颇有清风。这下,正是三更时候,明月当头,在正东大门之上,却见一干将士、兵众都跪在地上。
又见一人,就在明月之下,默默地看着河北大军所在的营地。
“郭奉孝你是疯了~~!!!!”
蓦然一道怒喝,震破了夜色的安静,正见马纵横与庞、臧、文等一干将领急匆匆地赶了过来。其中由其是马纵横,神色尽是悲痛、慌躁之色,一对满是血丝的眼眸更是红得可怕。
“呵呵。”对此,那正默默看着河北军营地的人,却是淡淡一笑。只见他一身黑袍,随意地披着,一阵清风拂过,乱发飞扬。
此人赫然正是郭嘉。
却见他脸色苍白得可怕,嘴唇干裂,就像是个将死之人,但眼神依旧那般的桀骜不驯,放dang不羁。
如此人杰,却即将油尽灯枯,不由让人愤恨,天妒英才,一股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悲伤,更从众人心头油然而生。那些跪着,劝说许久的将士、兵卒们更有不少人暗暗地泫然泪下,悲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