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郭嘉听话,忽地作揖一拜。马纵横顿起一丝不祥预感,怒道:“郭鬼才你这是何意!?”
“还请主公恕罪,就在不久前嘉擅自做主,已命赤鬼儿和臧将军去了!”郭嘉这语气平淡,倒听不出任何歉疚来。马纵横一听,顿时面色大变,怒声吼道:“放肆!!赤鬼儿尚未学会这游击战术的精髓,那臧霸更是性子火躁,若无我在坐镇,就怕他会冒失行事!!但有万一,郭鬼才我唯你是问!!”
马纵横骂罢,急便起身,慌忙走出。郭嘉却是拦住了马纵横的去路,眼神坚定。
“你这是何意!!?郭鬼才你是要造反耶!!?”
“主公屡番激战,更者每每厮杀在前,如嘉所料无误,想必主公无论是体力还是精神都早已是疲惫不堪,却一直苦苦强撑吧!”却见郭嘉眼神凌厉,更有些咄咄逼人地向马纵横谓道。
“区区鼠辈,何足挂齿,郭鬼才你太小觑我了!你屡屡未经我意,便就自作主张,此事未了,待我回来再找你算账!!”马纵横听了,冷哼一声,正要推开郭嘉。哪知郭嘉忽然地一句话,让马纵横猛又停了下来。
“嘉对主公赤胆忠心,一切都是为主公着想,主公倘若对嘉的忠心有所怀疑,但可立即取嘉之头颅。但还请主公听嘉一席话,此番你但若坚持要去,便是正中那田元皓的下怀!”
马纵横立刻神情一紧,鬼神一般的眼眸射出两道精光,喝声呐道:“你此言何意!?”
却说就在马纵横和郭嘉在争执间,为了不让河北大军轻易前进,庞、臧两人领郭嘉之命,前来实行骚扰战术。
眼下天色刚是初更时候,庞、臧两人引兵来到了河北大军扎据之地的数里之外。
说来这些日子庞、臧两人也是屡经恶战,虽然无马纵横那般疲惫,但在精神和体力上,却也快要接近身体所能负荷的极限。但眼下情况危急,两人都很明白但若自军一旦被河北大军击破,待袁绍重整旗鼓之后,一定会发兵向兖州反扑,到时整个兖州都将会面临灭顶之灾。也正因如此,不但是庞、臧两人,就连马家上上下下都是强打精神,咬紧牙关地去渡过此番难关。
“敌兵的斥候明显比昨日少了许多,莫非这田元皓是故意撤走,诱我等偷袭?”却见庞德狮眸烁烁发亮,正疑声呐道。臧霸一听,那满是血丝的大目,立刻瞪起,凶神恶煞地喊道:“庞将军我看你是多虑了,我看是今日战事连连,这些河北鼠辈却也是倦了,故而防备有所松懈,眼下正是大好时机,不如你我一同发起强袭,最好一举擒杀那袁绍老儿,主公和诸位弟兄也不必那么辛苦强撑了!!”
庞德闻言,不由眉头一皱,想了一阵后,还是谨慎地谓道:“如军师所言,那田元皓并非泛泛之辈,反而是世上罕有的人杰。而且军师亦有吩咐,若此番前来,但见彼军有丝毫诡异的地方,立刻撤兵离去,不得怠!!”
庞德话未说完,蓦然间四面八方杀声大震!
庞德刹时面色大变,暗叫不好。臧霸更是满脸惊色,扯声喝道:“不好~!!那些河北鼠辈果然设了埋伏~~!!”
就在臧霸话音刚落,正听杀声逼近。庞德急喝一声,当机立断,没有丝毫犹豫,手提追星戟,拔马便朝广川城的方向飞奔突去。臧霸急也转马,喝声连连,引着一众部署急追上庞德。
“鬼神马羲你休想要逃~~!!”
“弟兄们,此番难得能伏杀这马羲,还不趁这机会把他杀了,以立名天下~!!?”
“主公有令,但凡能夺下那马羲首级者,赏黄金万两,封万户侯~~!!”
霎时间,犹如炸开了沸潮,眼看林地四周皆有杀意浓浓的吼声迸发,各支河北人马蜂拥奔杀而来。庞德正见密林到处都有火光闪烁,隐隐有一种草木皆兵的感觉,心头正是高度紧张,猝然间前面有一彪人马霍地冲出,为首一将手提大斧,面容凶悍,一见庞德,瞪目大喝就问:“赤脸鬼,尔家主公何在~!!?”
庞德这一听,狮眸刹地射出两道骇人的凶芒,想到此番田元皓很可能就是要伏击他的主公马羲。这时,庞德反而庆幸,马羲先前睡着了,否则今夜让他领军至此,那后果可就是不堪设想了!
就在庞德念头一闪,那魁梧的河北将领已经提起大斧奔杀过来。“田元皓你这阴险小贼,竟敢计算我家主公~~!!”想到这后果的严重性,庞德恶意骤发,大吼一声,赤焰雄狮相势霍地显现在他身后,猝地迎住了那奔杀过来的河北将领,挥起左手追星戟猛地一挑,那河北将领砍落的大夫顿是打在了庞德的追星戟上,发出‘砰’的一声轰鸣,旋即那大斧却像是打在了固不可破的铁山上,猛地往后弹回。这说是迟其实不过发生在刹那之间,正见庞德另外右手上的追星戟早作发作,如同一道飞矢般朝着那河北将领的咽喉就搠。
啪~!
一声脆响,正见血色开花处,那河北将领被庞德一戟搠中咽喉,连惨叫都来不及。庞德把戟一拨,发一声犹如狮吼般的咆哮,赫然纵马冲上扑杀过来的河北军。
“都给老子滚开~~!!!”庞德狂若猛狮,手挥追星戟,乱舞急劈,奋力鏖战,很快臧霸从奔杀赶到,手舞一杆獒牙棒,舞若旋风,骁勇无比,杀得河北军纷纷人翻马滚,乱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