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神色诧异的看着眼前的喻怀瑾,不知其意。
喻怀瑾却是一脸的坦然,率先起身,拍了拍周澄的肩膀,“请帮我督导颂儿学习,我很快回来。”
周澄也是一脸的惊讶,偷偷看向嫡母,不知所措。
“周夫人,请吧。不会耽搁太久,请务必答应。”喻怀瑾做出请的手势,并抬步走在前头。
慕言回神,沉稳的眸中看不透喻怀瑾这突然之意,但他总归是周澄的恩人、周颂的师父,不好拒绝。
跟上喻怀瑾的脚步。
两人隔着一段规矩的距离,往花园的方向走去。
到了喻府的大花园,喻怀瑾停下脚步,慕言亦然。
他回过头,清隽英俊的脸上有一丝紧张之感,随和沉静的眸子中,有卷卷而起的情愫。
“你怕我?”喻怀瑾轻问。
他的声音很好听,如他的人一般,清朗随和,即便是一句质问,却没有压迫之感,实在的清风明月的谪仙。
“怀瑾师傅说笑了。”慕言灿然一笑,用笑容掩饰她心下的不安,只恐喻怀瑾说出不合时宜的话。
“你既然不怕我,又为何离我千里之外?”喻怀瑾直直的盯着眼前的女子,就如同当年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模样,“若是说起害怕来,自该是我怕你,而不是你怕我,不是么?”
慕言的笑容在脸上凝滞,漆黑美丽的眸子飞快的掠过一抹慌乱,喻怀瑾这突如其来的,是要做什么?
沉默。
慕言不知道如何回应,便用沉默应对,不知对方何意,她便只能以不变应万变。
“薛清宁,你不该忘记的。”
喻怀瑾幽邃的眼眸锁在慕言身上,语气之中不掩埋怨之意,分明是她先挑起情思,却又假装一无所知,如何允许?
“怀瑾师傅,我实在不知道你想要说些什么,也无法猜测揣度,如今您是洁白之身,而我已是人母,不好多言,以免坏了规矩。”
慕言对着喻怀瑾行礼之后就要离开,喻怀瑾要发疯,便自己发疯,她是在没有办法陪同。
恕她冷漠,即便这个男人多么清风明月,又是京中许多女子心之所向,但必定不是自己良人,恕不奉陪。
“为何周然可以我不行?”喻怀瑾对着薛清宁冷漠的背影质问,心酸于眼前这个女子,不仅从前欺负自己,如今对待自己更是凉薄,他哪里就逊色于周然?
“你从前也不喜欢周然,不过是以为他对你有就救命之恩才心有所属,但实则并不是如此,是我!一切与周然何干?可你分明知晓,却又为何拒我?
若是论起家世,喻府难道比侯府差么?若是论起长相模样,我自认为与周然不差,你若是觉得我不善言辞,爱意不会宣之于口,我都可以做到,绝对不会比其他人逊色。”
喻怀瑾鼓起勇气将心中所想全部都对着薛清宁说得清楚明白,他不愿意就此错过,那前半生的错误已经日日吞噬人心,他不愿漫漫余生,依旧活在遗憾里。
慕言没有回应,冷漠的背影对着动情的喻怀瑾,甚至不愿意回头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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