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怡,喂了她些水,又将她放平整。说道:“你也可以叫我师傅的,我也就婷儿一个徒弟!”
段思怡道:“这几天承蒙前辈照顾,心中感激万分,自知无以为报。但请恕晚辈不敢从命,我师傅待我亲如生女呵护备至,我发誓一生只拜他这个师傅。若前辈不嫌弃的话,婷儿就叫你伯伯吧!”
老者微笑道:“不知你师傅如今可好?”
段思怡脸上凝重,泪意满眶,说道:“很惭愧,我师傅五年前被叛徒陷害,也落入了此深渊……”说道此猛然望向老者,细细打量一阵,道:“师傅,是你吗?”
老者微微摇了摇头,道:“你师傅叫什么啊?”
段思怡失落到了极点,道:“师傅是道教分源乾坤教的教主,名叫逆天行。他比疼爱自己还要疼爱我,可我却连他被害都不知道,真是愧为人子,愧对于他。前些月我才发现了这个秘密,虽已经将残害师傅的逆贼杀死。但其子无意中偷得师傅的神功心法,练就成功,将我们打落深渊。本以为无法为他报仇了,没想被伯伯给救了,只要还活着就会有希望。待身体恢复了,定再上去打杀了这个逆贼,结束这风雨连绵的江湖恩怨。”
老者轻叹一气道:“你师傅知道你有这份心,就会很高兴的。婷儿,你还是叫我前辈吧,以后你想叫我师傅了,就自然会叫的。现在最重要的是保养好身体,一切待恢复后再说。”递了两粒药丸给段思怡。
段思怡接过药丸,喂进嘴里,微微点了点头,问道:“不知前辈尊姓大名,为何会生活在此地?”
老者道:“以后一切就自然会知晓,好好休养吧,别想那么多了,乖!”
段思怡怔了一下,说道:“我觉得你说话除了语音不同外,其余的都很像我师傅。他每次哄我别的不会说,就只会说,‘乖!’”
老者温和地笑道:“也许,每个大人都是这么哄孩子的吧。”
段思怡微笑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只是听到这个字让人回忆无穷,很是亲切!”
老者点头道:“那你就要听我的话,乖!”
段思怡微微点头,问道:“前辈,我那个朋友没事吧?”
老者点头道:“已无大碍了,他就在那边那个石房,有我照顾着呢,放心吧!”
段思怡道:“多谢前辈这么用心的照料我们了,真不知道如何才能报答您的恩情!”
老者道:“没事的,这些都是小事,不值一提。好生休息,休息好了,什么都好说。”边说着,边给段思怡拉齐着被褥。说道:“乖,睡吧,啊!”待他看向段思怡时,她已经安稳的睡入了梦乡,嘴角还留着可爱的喜悦舒适的微笑。她小时候睡觉前,逆天行都会这么帮她拉齐被子,然后温馨的说句“乖,睡吧!”她就会很快睡着,没想到过了那么多年听到如此简单又温馨的话语后依然能如此舒适的睡去。
老者坐在轮椅上静静的看着睡去的段思怡,嘴角露出了无限喜悦。
岩洞外已是一片漆黑,静静的,没有风,没有月,就像是一个被太阳和月亮遗忘了的死角。除了翩翩飞舞的点点闪亮的萤火虫外,一切都悄无声息。突然间觉得到处的野物一起朝两侧飞奔着躲闪,一阵沙沙野物奔逃声过后,骤然间恢复了寂静。不一会儿听到不远处落叶的被卷腾起的沙沙声呼啸而来。老者急忙将岩洞内的火光全部熄灭,静静躲在一侧观看着。不一会儿便见一只微泛紫光的拖着数根长长尾羽、拍着巨大翅膀的庞然大物席卷着落叶尘土闪电般穿越岩洞口向一侧飞去。老者听着巨大的声音渐渐远去后,慢慢转回石屋将火点亮,看了看石板上的草药。转回到段思怡石床之前,轻闭双眼仰靠到轮椅上,静静的睡了去。
这一天,老者早早醒来,见段思怡正睡得清香,滑着轮椅来到凌云俊的石房为他把了脉才出了门。他刚走了不久,段思怡就醒了过来,微微动了动身子觉得没那么疼痛了。起身依着洞壁慢慢地走到凌云俊的石房中,望着昏迷中的凌云俊陷入了一阵沉思。过了一阵才回过神来,慢慢走到岩洞口便见老者提着满满一袋草药和猎物回来,温馨一笑,道:“前辈辛苦了。”
老者带轮椅跃进洞中,将草药和猎物堆放在一侧,滑过来扶着她坐到一侧的石板上,道:“你何时醒来的,身子还未恢复怎么起来啦,一点也不乖!”
段思怡微笑道:“前辈放心,我也是刚醒来,走到这里就见你回来了。我只是觉得睡得太久了,所以想起来走走。不知道我又睡了多久了?”
老者道:“你这一觉睡得踏实,已过三天了。睡得踏实,身体才会好得快些。”拉起她右手把了把脉,运起真力送给她去。
段思怡道:“前辈不仅为我采药还为我输送真气,婷儿如何敢当。”她听到老者喊她婷儿觉得极是亲切,也想在老者身前称自己婷儿。
老者微笑道:“老夫是一个要死得人了,留这么多内力没什么用。给你多送些真力,你也好的快些,心里也舒坦!”
段思怡道:“在这阴凉之地一定是需要雄厚的内力来支撑的,前辈无需再为我运送真力了。我现在身体恢复了些,也可以慢慢运功了。”
老者道:“胡说,是不是嫌弃我老头的内力不好啊。你就乖乖的听话吧,老夫自有分寸。”
段思怡本意是想为他好的,谁知反倒惹了他几分不高兴,当下不敢再多言。说道:“方才看了凌公子,好像并没有要苏醒之壮,应该没事吧?”
老者道:“没事的,老夫的内力只能传给你一个人,所以他会慢些醒来。不过这小子命大,喝了剧毒长蛇之血,恢复的也不算慢了。也就这两天的时间就会醒过来的,婷儿不必担心!”
段思怡点头道:“这里从来都是这样没有太阳吗,看着翻腾的浓雾,阳光不像能够穿透得了。”
老者道:“是啊,从我到了这里后就从来没有见过太阳、月亮、星星,早就忘了它们长什么样子了。”
段思怡慢慢运起真气,渐渐觉得身体开始有了些活力,问道:“前辈没有想过要离开这里吗?”
老者摇头道:“想过,但我双脚不行了。无法攀岩走壁,加之这深渊确实高不可测,是出不去的了。”
段思怡轻叹一气道:“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只要坚持应该没有什么是办不到的,等我们恢复了内力,一定带着前辈离开。”
老者微笑道:“你们是必须要出去的,外面还有许多的事情等待着你们去处理。我不想出去了,这里虽然阴沉,却是一块绝佳的风水宝地,舍不得离开呀。”
段思怡慢慢站起身来,活动一下双手和双脚,觉得自己恢复神速,体内真气充裕。只是手臂被千线随刺中之处还有些隐隐疼痛不敢激烈活动。环顾了一下四周说道:“其实这里的环境确实绝佳,待我老了说不定也想来这里悠闲度日呢。前辈,你没有家人了吗,他们一定会很想你的。我们带你出去和家人团聚吧?”
老者笑道:“我外面已经没有家人了,家人都在这里了,没有什么牵挂的了。婷儿,你和那小子到底是什么关系?”
段思怡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问到这个问题,脸上有些害羞,如实答道:“本来关系挺好的,现在不过只是朋友罢了。”
老者笑道:“不会那么简单吧,他小子每天不知道要喊你名字多好次。好几次喊叫着惊醒,我还以为你是他娘子呢?”
段思怡听他怎么说更害赧红透,羞答答答道:“怎么会呢,他那种人用情不专,我才不要跟他过一辈子呢。”
老者喜笑道:“其实我觉得他还是够专一的了。”说着指着岩洞前两条凌云俊爬过留下的泥痕,将凌云俊如何找寻她的事情讲述给了她听后说道:“也许他之前那事确实还有什么别的原因,他心里还是一直深深的挂念着你的。”
段思怡听完后又是感动又是心疼,但心中的顾虑始终还是没有消散,说道:“也许他对每个姑娘都是这样好的,之前他和那个姑娘确实是产生了很真实的感情,甚至已经拜堂了……”想到凌云俊和司马飘雪连堂也没拜完,顿了顿,轻叹一气,说道“我不想嫁人了!”
老者听后气怒道:“这种人确实可恶,要么要死要活的,要么又不懂得珍惜。看老夫进去宰了他。”转轮回去。
段思怡急忙拉住他说道:“前辈,前辈!算了吧,只要他不是很坏,也不至死,暂且饶了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