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 山货

    翌日，村里明显冷清了许多，往日里孩童嬉戏吵闹的场面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村北响亮的诵读声。

    依着江暮瑜的年纪，正该去上学堂。奈何家中唯有她一人，维持生计已是艰难，实在没有多余的闲暇待在学堂。

    此时，江暮瑜正走在上山的路上，这回，她的目标不过是一些小猎物，如同野猪一般的存在，即便遇上，她也是不会靠前的，有些事，可一而不可再，对于一个孤女而言，太过引人注目并不是一件好事。

    这一趟，一如往日一样顺利，江暮瑜采摘了不少山果，也抓了几只小猎物。

    带着这些山货，江暮瑜再度踏入丰县。

    没有如往日一般在街上摆摊，秦府收山货的消息已经在村里传开了，既然有这样的好机会，江暮瑜也乐得省事。

    随意打听了一下，江暮瑜便顺着指引找到秦府，府门大开，江暮瑜稍稍靠前，朝守卫问道：“送山货到府上从哪里入？”

    许是看江暮瑜一个小姑娘为生计不容易，守卫没有多加为难，虽没有多热情，却也指引了正确的方向。

    这是位于府邸侧后方的一扇小门，说小，是相对于正门而言，实际上，这门比起许多村里人家的大门都要华丽许多，门顶没有匾额，若是无人指引，江暮瑜也不敢随便乱闯。

    江暮瑜扣响大门，等了一会，没有得到任何回应，随即加重力度，再度扣响，数次之后，门内才传来响声。

    “谁啊？”

    “大娘，我是江村过来送山货的。”

    门应声而开：“是江村的，咦，怎么只有你一个小姑娘。”

    “我听说府上收山货，我刚好有一些，就直接送过来了，不知道府上还收不收。”

    “收，怎么不收。你们村昨日送来的野猪，主子们尝了以后，都说鲜嫩可口。

    老爷说了，只要你们保证质量，以后尽可以往府里送些山货来。”

    “那您先看看篮子里这些山货，都是刚从山上下来的，正新鲜着呢。”

    “这...我可做不了主，这些果子倒好说，只是这野味府里还有盈余，丫头，你等等，我去问问管事。”

    “好，大娘您尽管去，我在门口等着。”

    “没事，跟我进去吧，不妨事的。”

    江暮瑜提着篮子，跟在大娘后面，也不东张西望，这富贵人家的一景一物，自是与外面不同，看多了，眼睛一花，心容易乱，还是山林野趣更能让人守住本心。

    江暮瑜在厨房前站定，大娘径直入内，片刻后，又走了出来。

    “你运气好，府里刚来了客人，菜式要丰富些，你这些山货都留下吧。东西连着篮子放下，自有人来处理。你跟我去账房结一结银钱，放心，亏待不了你。”

    对此，江暮瑜是不担心的，就冲着上次秦府嬷嬷给的银子，江暮瑜也是不吃亏的。

    账房。

    “你是上次卖兔子的？”

    等在账房外的江暮瑜听这声音似乎有点耳熟，循声望去，原来是上次卖兔子时，那位嬷嬷身边跟着的人。

    “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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