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这么久,但是最近宿梓墨似乎抓住了她的萌点,每每都能让她心软不已。
宿梓墨眼眸微微一柔,小心地以指腹轻轻地沾了沾药膏,均匀地涂抹在穆凌落嘴角被咬破的小伤口上,他因着长年征战,指腹难免有些薄茧,摩挲过穆凌落娇嫩的唇瓣时,让她忍不住浑身都战栗了一下,往后倒了倒,避开了他的指尖。
这药膏里头添加了薄荷叶子,涂抹在唇上有着淡淡的清凉之感,唇角被他磨蹭过的地上有些酥酥麻麻的发痒,她忍住舔唇的冲动,低声道:“这药膏不能涂抹太多,这样、这样就挺好的了。”
宿梓墨只能作罢,抿了抿唇,有些委委屈屈地道:“嗯。”
穆凌落一看他这不经意的表情,心口又是一阵小鹿乱窜,她忙岔开了话题,“那什么,你觉得今天楼夫人那话可信吗?我总觉得很是疑惑。要知道,楼公子可不是这样儿的人……”
“那样儿的人?”宿梓墨眨了眨眼,他最不愿意听到穆凌落称赞别的男人,见她竟然对楼玉珏评价高,忍不住语气就有些淡淡的酸涩,只是若不仔细听,还真听不大出来。“你又不了解他,怎么知道他是如何的人?”
特别是,这楼玉珏还曾拥抱过穆凌落,最近还得了她这般关心地诊病。宸王殿下就觉得有点酸得慌!
“楼公子他曾经在咱们家里住过一段时间,当时你不都对他很是赞誉吗?再来,虽然我与楼公子接触不多,但是以我对他的了解,他腿虽然有疾,可却是个极为温柔自持的人,他不是那样儿不负责任的人。若是那新月当真怀的是他的孩子,他又岂会置之不理?”穆凌落拧着眉头,慢慢地道:“再来,你不觉得这事儿发生得太过巧合了吗?楼公子才被我说出中了紫浮毒,转眼那丫鬟新月就跳井了,而且还在她房内搜到了贵重饰品和楼公子的手帕,以及楼公子所中的紫浮毒的毒粉。”
“楼夫人是觉得楼公子对新月始乱终弃,新月又怀了身孕,就愤而向楼公子下毒,再跳井自杀殉情。但楼公子身上的毒中了可有许多年了,这新月难道是在多年前就喜欢上了楼公子,然后爱而不得向楼公子下毒?”穆凌落说着,就忍不住嗤笑了起来,“我若是没诊断出楼公子早已身中剧毒,或许我还真就被骗了过去。毕竟这次的紫浮毒下的太重,那剂量足够要了人性命,再加上以往也没人诊断出楼公子身中紫浮毒,不然这计策当真是很完美的。”
穆凌落是不相信,像楼玉珏那样如天山冰雪般玲珑剔透的男子会做出这样事来,而且这计策在她看来,是错漏百出的。诚然如她所说,若是她事先不知情,或许还真就以为楼玉珏是被新月爱而生恨下毒的。
宿梓墨拨弄了下手里的药膏,见她说到咱们家时,脸上浮起了淡淡的笑意,“嗯,但左右那都是楼家的事儿,咱们不必掺和。”
世家最是忌讳别人插手管闲事,特别是现在楼玉珏昏迷不醒,真相几何自是他知晓,他们哪怕是着急替他洗刷冤屈,也得看看他本人的态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