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说得是。那几个手脚不干净的丫鬟,奴婢已经把她们关在一处了,小姐打算如何处置?”
“她们应该就是夫人送过来的那几个三等丫鬟吧!”穆凌落猜测道。
“是的,还有两个粗使婆子,以及一个粗使丫鬟,以外都是规规矩矩的,特别是那个二等丫鬟。”连翘细细说道。
“还记得我之前说过的处置方式了吗?照例处罚。”穆凌落淡淡道:“敢在我屋子里不规矩,可见是个心里没主子的,或者就是心太大了。打完后,直接叫了人牙子过来,把她们都给发卖了!”
穆凌落向来不是个心慈手软的,昨夜她就看出来夏莲说是要还她东西,可是心里不平衡,就让邢嬷嬷来给她下绊子。
谁家奴才敢在主子没允许的情况下,就打开了箱子的。果然,后来她一验就少了些东西,可见是有人授意的,不然几个三等丫鬟就算胆子再大,敢随便众目睽睽下偷盗主子的东西?
这就是想给她穆凌落提个醒,这国公府做主的依旧是她夏莲!
穆凌落岂会让她如意,这才有了昨晚那一出!
连翘倒是一点都不觉得心疼,她应下后退了出去安排,她本是要给穆凌落穿衣梳发,但是,穆凌落自从额头伤了后,基本都不让丫鬟帮忙梳头了,哪怕是要都是支开了连翘,让碧落来梳发。
倒不是她忌讳连翘,而是她不想让连翘看到她额头的伤,到时她若是告诉了外祖母,她自己是觉得这疤痕不碍事,但她们可就不会这般认为,届时少不得又要让她们心疼愧疚一番,她并不希望如此!
等到妥当后,穆凌落用了早膳,这才提着特质的药箱,与连翘和碧落出了门。夏莲自是拦不住她,经过早上的一番打击,她现在哪里还敢来阻拦,届时只会让她更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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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来了?你这都伤成了这样了,这才两****就下床了,你要是再有个三长两短的,你这是要急死母后吗?”皇后望着前来请安的宿梓墨,忙小心地拉起他,望着他还依旧苍白的脸颊,和浅色的唇,心疼道:“你瞧瞧,你这手都凉成这样了。这都深秋了,都快要穿夹袄了,你怎么就穿了这么点?王府的人到底怎么伺候人的?你这府里没个女人果然就不行,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来人啊,快拿件大氅来,给王爷披上,再去把李太医叫来,他怎么看顾王爷的啊!来,你坐着。”
宿梓墨一贯冷峻漠然的面部线条微微地柔和了下来,他嘴角勾着极为浅淡的,不仔细看几乎都难以发现的笑痕,他摇了摇头,“母后,儿臣没事,儿臣尚且年轻,不碍事的。不过,”他的视线落在了皇后那斑白的头发上,“母后的头发,为何突然间白成这样?”
明明他离开时,皇后的头发都是漆黑如墨的。听说当年皇后最得圣上喜欢的是她有着一头浓密柔顺的长发,披散下来时就犹如一道瀑布般亮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