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赵诚亦

;  不一会闻馨的脸就涨的通红，眼泪狂飙。自作死，不可活。周瑜西常常这样告诫闻馨，但是闻馨，却一次一次地不信邪。

    晚上时间十点，何廉泽落地w城的机场，这一个半月的考察学习让何廉泽看起来有一些疲惫，落地的一瞬间心也空到了底。何廉泽转身走进洗手间洗了一把脸，看着自己清洗了自己脸色的倦色，可是红血丝密布的眼睛还是骗不了人的。何廉泽走路一直有一些快，是他工作后养成的习惯。不管他有多累，因为他在学校的年轻的硕导，身上的责任还有期望多，且不能辜负。看着站在机场门口等待他的学生赵诚亦，微微笑了一下。赵诚亦不敢怠慢，马上接过老师手中的行李，帮老师打开车门。

    “不回家，直接去学校吧”何廉泽说道

    “嗯”赵诚亦答应了一声。赵诚亦身世很苦，他出身农村，爸爸在工地上出了事，妈妈便改嫁了。他跟着爷爷奶奶长大，16岁就辍学了，一直打着散工做过餐厅的服务生，也去工地了扛过水泥，后来应聘去了H院当小保安，他年轻，慢慢少年长开也出落的落落大方。可是，没有学历没有文化，少年总是低着头不言语。

    他沉默，爱看书，爱写写画画。后来遇到了好心陆教授，没事就跟这个少年聊天，指点他画画。老天啊，真的是公平，对色彩的感觉还有框架的感觉真不是理性的言语就能三言两语解释清楚的，赵诚亦有天赋。上多少的颜色，浓淡处理，内心所想都在画面上展现的淋漓尽致。后来老教授帮他打听，考了成人高考，最后拼自己自己的全部力气考上了研究生。他知道自己的命运被改变了，可沉默寡言的习惯，一直没有改变，不多说，不多问，默默的做好自己的事，帮导师分担。

    油画是费钱的专业，刚开始学习的时候，陆教授总打着各种名义送他笔和画布，安慰她，好好画，静下心来做，人会苦一阵子不会苦一辈子。

    少年没有辜负，后来跟着何教授，何老师从来不问他其他情况。只是但凡有比赛和参展就会带上少年的作品。少年也是努力争气，但凡有代课和设计的活就去接，请老师学了英语考了驾照。少年不清高却一身傲骨，自知冷暖，从不麻烦别人，也不爱凑热闹，

    他不知老师怎么了，只知道老师这次外派匆忙，这次是他主动联系的老师，问老师何日归。

    回到了h院，整个院里除了家属院已经没有了亮灯的地方。

    “诚亦，你早点回去休息吧。”何廉泽看着锁上车门正准备和他一起上楼的赵诚亦。

    “何老师，我跟你一起上去，出差回来事挺多的。”

    “好。”何廉泽没有推辞，关于赵诚亦，他是非常了解的。陆教授托付给她的学生，原本以外是花钱走关系走后门的学生，却在校考的时候被他的作品吸引。作品是砂砾和月色。油画的质感是不好勾勒细节的，可作品里却将砂砾的微小闪烁，月光的静谧如水表现的恰到好处。

    他们这次招生的计划少，每个老师只带3-5个学，何廉泽是年轻老师，带了五个。

    赵诚亦，留校很难，现在学校对出身这件太看重了，他这个性子不适合留校。让他以后能画，继续画，开心的画是最重要的。何老师心里清楚，所以一直带着他参展，开展，希望这个少年余生是开心快乐的，少吃一些苦，少遭一些罪。

    进了办公室的师徒两人开始就手上的资料开始忙碌起来，今夜月色清冷。

    凌晨三点半，赵诚亦看着这个困倒在座椅上的男人，拿起了毛毯搭在了何廉泽的身上，自己则是处理完了所有的资料，打扫完办公室。早上七点才回到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