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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爷此次是有公务在身,不是出去游玩的。”
“招儿知道。”
“既然知道,你为何还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阿爷,我……”
孟如招轻咬着自己的下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她知道自己说出的话十分没有道理,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和孟景安说出这样的话。
她向来是怎么想,就怎么做的。
她想去定安县,便来这里,这样和孟景安说了。
看着少女面对着自己的头顶,孟景安叹了口气。
“招儿,”
宽厚的手掌,落在了少女的头顶上。
“阿爷知道你一向张扬恣意,可阿爷的公务,不是你可以拿来撒娇的游戏。更何况,你知道阿爷去定安县是做什么的,定安县现在有什么事情。抛开这些不谈,阿爷和你阿娘,也绝不会允许你踏入定安一步的。”
“你明白吗?”
“阿爷……”
“好了,此事不要再说了。”
孟景安的语气坚决了一下,又柔和下来,
“我会和你阿娘说一声,若你在家中无聊,就叫你阿娘给你允许,让你去找你阿姐玩,好不好?”
虽然孟景安平常是很温柔很好说话的,可孟如招知道,只要是他决定了的事情,就是不会再改变了。
不由得颓然地点了点头,
任由着孟景安叫来的人,把自己送回了屋子。
才走到院子外面,就看见自己的贴身奴婢银瓶可怜巴巴地站在院门口,见到自己之后脸上露出等到丈夫的妻子一样的欣喜心情,屁颠颠地朝自己跑来。
“娘子啊——”
“你可算回来了——”
她拽着孟如招的裙子,几乎要哭出鼻涕一把泪一把的造型了。看的孟如招嫌弃地把自己的裙子从她的手里抽出来。
“做什么,不是叫你在屋里等吗,干嘛站在这里?”
“二小娘子你不知道,是大娘子叫我在这里等的……”
“我阿娘?”
“是啊……”
“大娘子说,如果过了半个时辰二小娘子还没回来,就要罚我半年的工钱……”
说到这里的时候,银瓶委屈地快哭出来了,
“还好您回来了,不然我这半年,可就要喝西北风了……”
“瞧你那出息,”
孟如招白了银瓶一眼,
“回去说。”
打发走了屋里其他的人,只留着银瓶和自己在一起。孟如招在房里来回的踱步,看的银瓶眼发花。
“二小娘子,您在做什么呢?”
孟如招的脚步在听见银瓶的话之后猛地停住了。她低着头也立马抬起,整个人闪到银瓶面前,把人家姑娘吓了一跳。
“二,二小娘子这是……”
“银瓶,”
“我平常待你怎样?”
不等银瓶把话说完,孟如招便开口打断了她。
“二,二小娘子待我很好……”
“那我叫你陪我做一件事,你愿不愿意?”
银瓶本能地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可孟如招亮晶晶的眼睛就在自己眼前,她实在做不出什么反对的回答,只好有些不确定地点了点头。
“很好,”
孟如招露出一种松了口气的笑容,抬手拍了拍银瓶的肩膀。
少女转身走到自己床边,又弯腰够头在里面不知道寻摸什么寻摸了半天,摸出一个大大的荷包,塞到了银瓶的怀中。荷包重的,差点压弯了银瓶的腰。
“我待会儿拟个单子给你,明天你出府,按着我给你的单子把上面的东西备妥,一样都不准落,知道吗?”
说完这些,孟如招又笑着拍了拍银瓶的肩膀,
“事成之后,我给你涨半年的工钱。”
瞧着孟如招拐卖小孩似的笑容,银瓶咽了咽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