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医书,这样以后医馆在她母亲手中后,她才能尽快接手!
尹幽月不知道自己的医馆才开半个月,都还没上正轨时,就已经被柳玉茹和尹幽雪大山主意了。
她更不知道,此时长公主府的鸡飞狗跳。
一个名贵的花瓶“哗啦”一声被砸的粉碎。
长公主君玉岚看着里间全身都被缠的掩饰的冯筝芸,就要提剑去杀了尹幽月:
“她怎么敢,竖子尔敢将筝芸打的这般凄惨。那些下人到底是干什么吃的,连郡主都保护不好,全都杖毙发卖了!”
冯米安驸马是个没什么主见的人,当初能被钦点为状元,也是因为被长公主看上。
长公主和他成亲后,才知道冯驸马有些迂腐,他这时只能安抚道:
“公主,这件事错在筝芸身上,她若是不去月幽医馆胡闹,也不至于被打的这么惨,我们若是去国舅府,就成了我们的不对了。这次权当是一个教训吧,筝芸也该长大了。”
君玉岚差点被冯米安的话气的吐血三升,他可是自己女儿的父亲,女儿都被打的这般凄惨了,他竟然不帮着女儿,还觉得是女儿的错!
她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冯米安!
君玉岚愤怒的不行,又是狠狠砸了一个花瓶,不甘心地起身道:
“不行,明日我要进宫,我不能就这样算了!”
她决不允许自己被一个区区的尹幽月骑到头上作威作福,就算这次尹幽月能狡辩,可强权之下,她就是舌灿莲花,也别想逃过这次的皮肉之苦,她定要让尹幽月付出惨痛的代价!
济世堂的赵掌柜,此时已经到了丞相府。
乔玉柔是丞相府的嫡长女,面容艳丽雅柔,眼睛魅而不俗,梳着飞云斜髻,一支镂空金簪显得她越发矜贵典雅。
赵掌柜恭敬地立在一边,说着月幽医馆的近况:
“乔大小姐,这半个月来,月幽医馆的名声越来越大,恐怕假以时日,会影响到我们济世堂的生意,还有不少诰命老夫人支持月幽医馆。您看是不是要出手处理一下?”
乔玉柔脸色并没有什么担忧地表情,她身着一袭葱绿色的娟纱金丝绣花长裙,手中拿一柄牡丹薄纱菱扇,正在把玩转动薄扇,饶有兴致地缓缓开口:
“听闻今日尹幽月打了冯筝芸郡主。以长公主的性子,定不会饶过她。尹幽月不过是会些治腿的偏方,不足为惧。”
赵掌柜忙点头应是,虽然他那济世堂明面上是赵家的,其实主要是丞相夫人和眼前的大小姐乔玉柔做主。
乔玉柔身为丞相府的嫡大小姐,不管是才情还是学识,都不是一般女子可以比拟,她的容貌也十分出众,可以说和尹幽雪不相上下。因为小时候和大皇子定下婚约,却因为大皇子丧命而解除了婚约,导致名声有点受损,一直以来十分低调,便是宫宴之类的,亦很少参加。否则这第一美人和第一才女的名号,还不一定是尹幽雪的!
……
翌日,御书房。
君玉岚涕泪一起流着,哭得别提多委屈了:
“皇兄,筝芸怎么说都是你的外甥女啊,你不知道她把筝芸打得成什么样了,你可一定要替她做主啊!!看着筝芸全身都是可怖的伤口,我这心都疼的整宿睡不着,筝芸她到底造了什么孽,要被区区一个国舅府的嫡长女这般羞辱啊!”
君天衍就看着君玉岚在那哭,也没有说话,而是继续看奏折。
赵公公都替君玉岚觉得有些尴尬。
君玉岚似乎没想到,自己都哭的这么惨了,为何他皇兄还这般冷漠无情。
难不成还在膈应之前尹幽月提到的那疆土的事?
君玉岚只能继续哭丧着脸道:
“皇兄啊,你就不心疼心疼筝芸吗?太医说她得躺一个月才能好,身上的伤口到时候肯定留疤,一个女孩家家,被当众打得满地打滚,又得留满身的疤痕,这比杀了筝芸还难受,皇兄,难道说因为我不是你亲妹妹,你当真就这般不喜我,不喜筝芸吗?”
随着君玉岚的话音落下,君天衍才淡漠地瞥了她一眼,威严冷漠的声音响起:
“皇妹,朕虽然住在宫中,却不是傻子。筝芸做了什么,你会不清楚?父皇当初对医者有多赞赏,他颁布的禁令,是儿戏吗?
筝芸她做了什么?她在挑衅父皇的权威,她在挑衅皇威!
若是朕真的不偏爱筝芸,就凭她昨日在街上的作为,此时还能安然躺在长公主府?!
皇妹,你可知昨夜就有好几个诰命老夫人递上奏折,问筝芸这个郡主到底有没有资格当!你该好好管管筝芸了,不要仗着朕的宠爱,就忘记了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