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里昂用手指指向其中一名流浪汉,“夸耀自己在夏天里弄死了一个女人,是怎么说的?无人的森林,一个露营的女大学生,年青、貌美、皮肤光滑。对不对?”
“对了,还有你……”,里昂又指向另一名流浪汉,“也说自己弄死了两人。在密西西河边,一对好心让你搭顺风车的老年夫妻,仅仅是因为你喜欢那个男人的手表,就弄死了他们。然后,直接丢到了河水里……”
流浪汉A,“那只是大家酒后吹牛!不是真的。”
狄克森,“没关系!我这人最喜欢别人讲故事了。就算是吹牛,我也不会介意的。能不能和我谈谈这两个的故事?我很有兴趣。”
流浪汉B,“精神病!”
流浪汉B大呼一声,两名流浪汉仿佛是极有默契一样,一个冲向窗户、一个冲向门口,想要夺路而逃。不过很可惜的是,两只大脚分别将这两个人一前一后踹回房里,跌倒地上。然后他们各自选择的窗户和门口处又出现了两个人影,一个是持一把手枪的男青年和一个是持两把枪的老女人,站在那里用冷冰冰的枪口对着他们。
狄克森,“真是可惜!我本来还想有一个轻松、愉快的交流故事的,但事情还是进展到我最喜欢的节奏中。对不起了,丽莎女士?”
狄克森走了过去,先是分别又给两人一阵猛力的脚踢,之后抱歉地看向从屋外走入的丽莎,然后拿出了两根绳索,用脚踩住一个流浪汉,开始熟练地捆绑起来,牛仔捆绑牲畜的捆绑手法,非常非常结实。
…………………………
红枫镇警察所,杜公平的房间。这里的灯光依然明亮,杜公平安静地坐在那里,研究着佩琪从远方传递来的资料。由于没有大都市警局常有的白板或黑板,杜公平其实是写着记号笔在这个房间的镜子上进行书写的。
房门打开,柱着拐棍的警长老伍德托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杜公平并没有发现。
杜公平现在所做的事,其实对这是在现原跟踪方向上的否认和重头再来,除了他自己,其实并没有人真正支持着。但是一个感觉、一种信念依然使杜公平在走向正常的道路上突然拆返,重新回到红枫镇。所以压力是巨大的,老伍德进行时,杜公平依然是眉头紧锁地看着佩琪从华府实验室传来一系列未解事件。
汤国是一个大国,而且可能自古就是移民国家的原因,这里的犯罪事件很多,悬而未决的事件也很多。虽然杜公平给的条件已经比较苛刻,但是佩琪依然还是为杜公平筛选出不少案件来出。再下来就是杜公平的工作,杜公平从剩下的案件选择出来自己真正
感兴趣的案件。
老伍德来到杜公平的桌前,将托盘放到桌上的空地上。发现杜公平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进来,一直在眉头急锁地看着一份文件。
老伍德,“杜公平!”
没人回答。
老伍德,“杜公平!”
还是没人回答。
老伍德摇了摇头,走出了房间,关上的房门。
…………………………
小木屋外的空地上,两棵大树的下面,两堆篝火正凶凶燃起,两个流浪汉分别被吊在一个火堆之上。下面的里昂,还很兴致地帮着诺亚加着木材。火堆的旁边,狄克森从怀里拿出一盒烟,磕出两根,递到身边的米尔德那里,米尔德从中抽出了一根,放在嘴中,狄克森则将剩下的最后一根从嘴咬出,然后将烟盒丢到了其中一个火堆中。
狄克森,“你怎么看?”
米尔德,“事情进展的很顺利。这两个家伙退早要交代的。这一年半中,我学会的最大的事情就是耐心。狄克森,你担心什么?难道是那个黑发小鬼的话,叫你产生了对自己的怀疑?”
狄克森,“怎么会!南部的牛仔,就是死也是鸡~朝上的!我所担心的是,事情别进展太快,别叫我还没有发泄完自己心中的仇恨,他们就交代了!这多么没有意思啊!”
狄克森的话使米尔德也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一直看着那两个火堆,不知道心中想着什么。屋内的丽莎正通过不太稳定的无线信号,将那两个流浪汉的指纹等信息发给实验室的佩琪。
丽莎,“佩琪,这两个家伙,帮我查一查以前有没有什么案底。根据他的同伙说,他们以前吹牛是杀过人的,一个是森林中露营的女大学生,一个是杀了一对密河边钓鱼的老夫妻。查一查,没有没这样的案件。”
佩琪,“好的,我伟大的女王殿下!看起来你那里的事情进展挺快啊!”
丽莎,“事情看起来很顺利,但是杜公平认为那里不对。所以又返回红枫镇了。现在我也不清楚,现在的情况对不对,你知道我们这一行,最怕的不是耽误时间,而是整个方向走错了!”
佩琪,“伟大的女王殿下,请您一定相信您自己!我是您最忠诚的信徒。”
…………………………
红枫镇外50公里处的一个小火车站,杜公平手提着一个行李孤独地站在这个只有一个小木屋的小火车站下的木廊中,小雨雨正在外面轻轻柔柔地飘落。警长老伍德站在杜公平的身边。
老伍德,“杜公平,你真的准备离开,去那个娜塔德城?我听说,老狄克那里进展还是很顺利啊!”
杜公平,“伍德警长,我也希望我的猜测是错误的。但是您也到过现场,那名凶犯是普通的杀人犯吗?红枫镇的灭口案中,只有那一个小男孩是被他从背后杀死的,还是因为小男孩的姐姐一直致死都护着他的原因。其他的都是被他从正面杀死的,在杀死的过程中,他甚至享受这一过程中的喜悦。不管是女人、小女孩,不是丈夫,他是一边享受对方的挣扎、痛苦、仇恨,一边慢慢地杀死对手。我这认为这并不是一名普通的犯罪,同时我也不认为,这只是一起单独发生的案件。每一个成熟的犯罪都需要自己的成长史的。所以我既希望我是错的,也希望我是对的。现在我已经找到了一点线索,可能也许是错的。但是我相信,这样的人,不可能只犯一起案件,他会不断地犯案、人命案。警长,如果您是我,您会如何选择?”
老伍德急急拥抱了一下杜公平。
老伍德,“杜公平,既然你认为你是正确的,就坚持下去吧。送给你一句话:牛仔!如果你不能相信自己的心,那你就别作牛仔了!”
古老的火车慢慢驶入,古老的火车慢慢驶出。火车站台上,只留下老伍德孤独地柱着一个拐杖。
…………………………
清晨,已经被狄克森整整挂在火堆上一晚上的两个流浪汉依然不愿承认自己以前所说的话,除了不断求饶外,就是不断的怒骂。
一杯喝剩下的咖啡水倒入正燃烧中的火堆中后,狄克森又重新为自己倒上一杯早已经淡得无味的咖啡水。然后狄克森才来到年青人诺亚的身边,两人如同看着两头可以随时杀死的家畜一样,悠闲且冷淡地聊着天。
狄克森,“你怎么认为的?”
诺亚,“他们一定有什么不可以告人的秘密,所以才坚持这么久的。而且我认为是大秘密,我对这次的审讯结果非常感兴趣。”
狄克森,“哈哈……哈哈……,果然是伍德的人的,天生就对罪犯都无与伦对的敏感。那么你准备怎么做?”
诺亚,“我不着急!只有慢慢煮出来的土豆块才会更美味。我还准备睡一个回笼觉。”
狄克森仿佛十分满意地揉了揉诺亚的头,“按你的想法去做吧!”
诺亚,“是的,狄火森叔叔!”
几根新材一一加入到这堆正燃烧的火堆之上,诺亚走入旁边的小屋,不久那里真的传来均匀稳定的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