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讶了一会,随即想明白了。
看来是送女儿进宫的臣子们坐不住了。
虽然后宫很热闹,旧日嫔妃和新进来的嫔妃有许多,但皇甫天辰从来没有召幸过她们,只有我夜夜留在乾元殿。
这按照礼法来说是不合规矩的,即便我是皇后。
我问:“那你怎么说的?”
他笑了:“我身子没好,他们总不能逼我宠幸女人吧?”
我想也是。我留在这里,是为了照顾他,又不是为了受宠。
可是我知道,随着他的身体慢慢恢复,召幸妃子的事情还是早晚要来。
到那时,我究竟能不能安然的看着别的女人进乾元殿?
想到这里,心里的别扭又加重了,我于是转移话题:“皇甫澈他们最近老实么?”
他说:“被困在小院子里,不老实又能怎样?”
说的也是,他们被分别安置在城郊的小宅院中禁足,层层兵士把守,与外界根本是隔绝的干干净净。玉太妃这次禁足没有和皇甫澈在一起,被另外分了一处宅院,连自己儿子也见不着。
想起薛媛来,我于是又问:“万一他们寻到机会,要是再做叛逆的事情,你会怎样?杀吗?”
他没回答,反而问我说:“听太监说,今日薛贵人来了?”
“恩。”我只好如实回答。
他说:“想不到她却是个痴心的,皇甫澈落到这个地步,她还惦记着。”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惊讶。薛媛和我说话的时候,宫人们都在外边,我知道乾元宫的宫女太监都没胆子偷听主子说话。
皇甫天辰笑笑:“早在她在颍州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哦,原来如此。凌霜月和薛媛被派去颍州,明着伺候玉太妃,其实是做间谍的。原来薛媛那时候就变了心,不向着皇甫天辰了。
只是皇甫天辰脑子也未免太好用了,我刚刚提起皇甫澈,他就明白我的话和薛媛的来访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