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不禁有暗暗的担心。
自己也不清楚到底在担心什么,但就是觉得不安。
似乎,他与朝廷之间这种若有若无的牵扯,让我觉得平静生活背后总有不可预知的变数。
我明明知道,也非常理解——就算他脱离了宫廷和朝堂,但这天下毕竟是他家的,他苦心经营了许多年,一朝离去,仍会挂心。
所以我只能祈祷,这队士兵是正常的军队调度,而不是异常的变故。
否则,我不能确定他会不会被重新卷进朝堂的是非中去。
大概是我心中的犹疑和思虑被他发现了,他握住我的手,逗我说:“想什么呢?送子庙就要到了,你是不是在想,要跟菩萨求个男孩还是求个女孩?”
我抽回手做个鬼脸,将刚刚的忧虑抛在脑后。
果然,送子庙到了。
付了银子,让车夫在庙外等着,我们并肩走进去。
送子庙里香客络绎不绝,有母亲领着女儿的,有丈夫领着妻子的,也有老太太一个人求孙子的,刚迈进庙门,我就被院中立着的大香炉呛着了。
那个大香炉一米多高,一米多宽,上面还有防雨的棚,雕刻着祥瑞花纹,做的十分精致。
香炉中插着一丛又一丛又粗又高的香,烟气缭绕,还有人在不断往里放。
一个老太太很虔诚的对着香炉三叩九拜,嘴里念叨着一大长串的话,颤巍巍的将香束插到香炉中。49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