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检过,牙医说她牙齿不好需要消炎后去拔牙,这几天得戒甜戒荤……想到这里,她又给吐回了盘内,举起茶水,咕噜噜漱口。
许是难得见到如此不拘小节的人,贺哲逊笑了笑,“别客气,饿了就吃啊。”
“听医嘱在戒甜食,给你省了。”说话间,苏希媛将桌上的吃食排看个遍,发现大多数是自己这几天正在戒的,不由撇撇嘴,“这地方就是个环境,吃的东西竟如此败兴。”
五星级酒店做的东西会败兴?贺哲逊有些傻眼,还未开口,就听苏希媛拖着长腔开口——
“癞蛤蟆。”
“你……说什么?”贺哲逊好像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内容。
“癞、蛤、蟆。”苏希媛逐字咬得清楚,然后反问,“这样叫你不贴切么?”
“……为何要如此叫我?”
苏希媛嗤笑地横了他一眼,“不要再装糊涂,我都知道了,你喜欢云霓,而云霓不喜欢你,你却每天要打五十个电话发一百个短信的苦苦纠缠她,试问,这不是骨灰级的癞蛤蟆又是什么?”
听着这些可笑的罪名,贺哲逊没有暴跳如雷,只是淡然看她,“你认为云溪的妹妹云霓配我这样做?”
这就是老羞成怒了?苏希媛鄙夷的翻了翻白眼,“是男人就要敢做敢当,再矫情,信不信我……”说话间,她跃跃欲试的右脚已不甘寂寞的动了下,如果对面的男人再对云霓出言不逊,她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使出无影脚。
贺哲逊莞尔。这世间还有他敢做不敢当的事?虽然眼前的女人让他很感意外,意外到很想逗她的小宇宙爆发,但他此刻有重要的事去做,比如,找到云溪。他挥手示意侍者近前,淡声吩咐着买单。
签完单,贺哲逊起身准备离去,脚尖刚跨出一步,他又缓转回身,“你这人很有意思。”
嘎?这话怎么这么耳熟?苏希媛微愣微怔间,迈着流云步的贺哲逊已渐行渐远。
既然任务已光荣完成,苏希媛边撤退边拿出手机,她准备把这个捷迅告诉云霓,好叫云霓心安。
不意想,低头打电话的她迎面撞上一堵肉墙,按照质感研判,应该是一堵又矮又肥的墙。
下一秒,一道暧昧的男嗓轻佻的响起——“哎唷,漂亮小姐,你用的是什么面霜,真是香气袭人呐。”
闻声,苏希媛止步抬头,只一眼,她就乐了——声音的主人竟是个又黑、又矮、又肥、又丑又地中海的中年男人,若不是刚才的座位号码是云霓亲口告知她的,她真怀疑面前这黑矮肥肉墙才是云霓口中的癞蛤蟆。
想到这里,她斜睨着中年男人,煞有其事地问,“你想买来试试?”
“嗯嗯嗯……”黑丑矮肥肉墙忙不迭的点头,伸出粗短肥厚的五指耙了耙头上的地中海,垂涎一笑,“如果美女好心告知,我马上去买来试试。”
“当真?”苏希媛的妙目顽皮眨眨。
这绝世姿容,顿时惊呆了黑矮肥肉墙的眉眼,“当真!”
下一秒,就见苏希媛红唇翕动,缓缓吐出俩字,“砒——霜”
砒霜?肉墙脸上的表情顷刻间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