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郡的一座酒馆里,稀稀拉拉地坐着几桌客人。如今吕布军大军压境,城内戒严,百姓都不大出门,连带酒馆的生意也大不如前了。
二楼临窗坐着两个读书人模样的年轻人。一个背靠打开的窗户,拿着酒瓶正在为同伴斟酒,他穿着一身黑色的丝绸士子长袍,头上裹着黑色的丝绸纶巾,相貌普通;另一个横坐在一侧,穿着白色的丝绸士子长袍,发髻上裹着白色的丝绸纶巾,相貌非常英俊。
黑衣青年给同伴斟了酒,然后给自己满满斟了一杯,一口干了,摇头叹息:“真是天道沦丧啊…沒想到吕布那个不修圣人之言的乱臣贼子如今居然越來越猖狂了…许昌失陷,如今东郡也危在旦夕…哎,”抬头看了看,无比悲愤地道:“难道老天沒开眼吗?”
白衣青年抿了一口酒,“周兄也不必过于悲观…我相信事情会好转起來的。从古到今,凡得天道者才能得天下…还从未听说似吕布此类乱臣贼子能够坐拥江山的…当初王莽篡汉,气焰之嚣张岂是如今吕布能够相提并论的?可结果如何?天下士族豪杰并起反抗,多年征战硬是把好似不可战胜的王莽给彻底覆灭了,最后王莽也落得一个死无全尸的下场…真正大快人心啊…”
“如今,虽然豺狼一时猖獗,可拨乱反正的力量却比王莽时期要强大的多。王莽尚可灭,难道吕布反而不可灭了?”
黑衣青年深以为然地点头,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举起酒杯來,“李兄见解极是,小弟敬你一杯。”随即仰头一饮而尽。白衣青年连忙回敬。
两人放下酒杯,黑衣青年道:“吕布还只是一个威胁,另一个威胁只怕祸害更大…”手往窗外一指,愤恨不已地道:“那些泥腿子愚昧无比,那些商贾之家好利无义,暗地里都巴不得吕布打进來呢?我要是主公的话,就把这些人全都抓起來,个个凌迟处死…白衣青年叹了口气,“庶人从古到今不都是如此吗?愚昧无比,眼睛只盯着眼前三顿饭食一张床铺,忠孝礼义全都不在心上,为了一斗米,什么都可以舍弃。至于商人,就更加可鄙了,唯利是图,在他们眼中,只要价钱合适,连亲爹亲妈都可以出卖…哎,天下有这样两群人只怕永远都不得安宁了…”
楼梯口传來急促的脚步声,一个仆役模样的年轻人奔了上來。站在楼梯口,目光在二楼搜了一遍,看到坐在窗边的两个公子,眼睛一亮,连忙奔了过去,给那个白衣青年行礼道:“公子。”随后朝那个黑衣青年行了一礼:“周公子也在啊。”黑衣青年点了点头,问道:“你这么火急火燎的跑來,有什么事吗?”
仆役道:“奉老爷之命來找我家公子,商议给主公捐助钱粮的事情。”
白衣青年立刻站起來,“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如今大道面临倾覆的巨大危机,我辈中人怎可袖手旁观,理应尽绵薄之力…”看向黑衣青年,“周兄,可愿与我一道过去商量此事?”
黑衣青年摇摇晃晃站了起來,把一杯酒干了,大声道:“他妈的,狗日的吕布…老子跟他拼了…”随即对白衣青年抱拳道:“李兄,我跟你去。”白衣青年大喜,连忙招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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