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人哪可能只有一面?
“走吧,咱们下楼。”常彦哲帮着周甜甜穿上鞋,一把抱起来新婚小媳妇,就这么一路抱着下楼,到外面坐上车。
所有迎亲送亲的人全都上车,直奔饭店。
饭店门前,立着大型的充气式拱门,拱门上面贴着字,恭贺常彦哲先生、周甜甜小姐百年好合的字样。
另外,还摆着几门礼炮。
如今全市已经都禁放烟花爆竹了,不管是接亲时燃放的鞭炮,还是典礼时用的,都不是以前传统意义上的鞭炮。
而是婚庆公司弄出来那种婚礼专用的,没有火药,不污染空气。
地面铺着红毯,沿着台阶一直到饭店里面,常彦哲扶着周甜甜下车,两人手牵手并肩走进饭店。
时间还有一会儿,周甜甜被安排在休息室,化妆师早就等着了,赶紧给周甜甜补妆。常彦哲则是到饭店大厅门口去迎接客人。
常彦哲在首都关系很深,医院、大学的同事,以前认识的那些人,还有跟药厂有关联的客户,以及那些他曾经出手救治过的病人家属等等。
常彦哲结婚这么大的事,人家能不来贺喜么?一时间宾客盈门,个个儿都满脸喜色的上前来向常彦哲贺喜。
常彦哲领着蒋家一众兄弟们,面带微笑的同客人们说话,安排宾客入座,尽量让所有人都满意。
十点五十八分典礼开始,新郎新娘在音乐声中,沿着红地毯,穿过一道道鲜花拱门,来到了礼台上,台下顿时爆出热烈的掌声。
结婚典礼基本上都是那个流程,主婚人、证婚人先上台致辞,宣读结婚证,接着是双方亲友代表讲话,主持人中间穿插,说一些祝福的话。
接着是新郎新娘交换结婚礼物,然后喝交杯酒。
所有流程事先都约定好了,常彦哲和周甜甜也都心里有数,肯定不会出错儿。
可怎么也没想到,这典礼刚一开始,证婚人还没等把结婚证念完呢,就出了乱子。
“彦哲,你今天结婚怎么都不通知我,你还记得我是你父亲么?”
常青从外面进来,高声打断了证婚人说话,一脸怒容的质问常彦哲。
常青的出现,让婚礼现场所有人都愣了。
很多人弄不明白常青的身份,听见他说是常彦哲的父亲,众人都有些疑惑,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蒋翰钧兄弟一见常青出现,立时怒了,直接站了起来。
“常青,你还有脸说你是彦哲的父亲?
当初你为了回城抛妻弃子的时候,你怎么忘了一个父亲的责任?当初彦哲母亲千里迢迢来首都找你,你可还记得一个丈夫的责任?
这些年你在首都荣华富贵,你可曾记得还有个儿子在乡下吃苦?从彦哲八岁到十七岁,他成长最关键的这些年你在哪儿?”
蒋翰钧气的双眼通红,恨不得上前去撕了常青这个不要脸的东西。
“他长大成人了,你假惺惺去接他?他考上大学有能耐了,你虚情假意跑来问候?
他今天功成名就结婚娶媳妇了,你跑来喊着你是他父亲?你尽过一个父亲的责任么?你怎么有脸说你是他父亲?”
蒋家兄弟气愤不已,字字句句像利刃一般朝着常青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