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自己什么时候这么憋屈过。
“支队长,找我啊。什么事啊?”金国胜敲门进了支队长的办公室。一副我好像没犯什么错误呀。怎么了这是,发这么大的火气。
“我说你是真傻还是还是装傻呀,这明明是个机会,你平日里出了训练,比武,心里还有没有点正经事。你都三十三了,老大不小的了怎么见了个女人就蔫了呢,你平时不是挺男人的吗,怎么一到了关键的时候就退缩了呢。”支队长急的围着金国胜打转转。
“支队长,我不是退缩,也不是害怕女人。是,这个女人我很喜欢。可是我不能害人家。我们整天在刀口上过日子的人,没有资格谈婚论嫁。除非我退居二线。我不想像大熊那样,扔下老婆孩子就那么走了。是我对不起他,我不该在他们才结婚两天的时候就让他参加那么危险的任务。应该回来的是他,而不是我金国胜。”金国胜双眼含泪,神情有些哀伤。大熊的死或许是他这辈子的痛。
支队长沉默了,自己的部下他太了解了,这是个汉子,真男人。让一个汉子在另一个汉子面前流泪,这是多么令人难以置信的事。可是这事情发生了,就在眼前。
“国胜啊,事情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就让他过去吧。我们早晚会抓住他们。最近我听到消息说边境那边有动静,我看是他们又有些按耐不住了。”支队长静静的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景色,好像是在自言自语。
“那我们什么时候行动。”金国胜急忙问道。“公安局方面已经派人顶上了,我想不会太久的。耐心等通知吧。现在的首要任务是训练好这些新兵。将来还要靠他们。”支队长转过身,双眼炯炯有神的看着金国胜。 “好了,你下去吧,好好训练,继续加压。有什么事我担着。”金国胜立正,敬礼。“是,支队长。我知道了。”
金国胜走了,留下来的支队长,却再也有些烦闷了。他先是看了看手表,然后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
“喂,张支队长啊,今天是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说,又有什么事让我办。”电话里传来一个底气十足的中年男子的说话声。
“我说老林啊,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我没事就不给战友打个电话了。听着可真让人寒心呀,唉。”支队长老生常谈的说。“行了,别卖关子了,有什么事直说啊,我可忙着呢,一会还有个会要开。只有十分钟时间啊。”
“好吧,那我就说正事了。你们公安局最近对边境那帮人有什么线索没有。”张支队长很认真的说到,显然是很重视。“我说老张,都过去八年了,你怎么还没忘那档子事,当年是我们的工作没有做到位,是我们的失职。可是你也该放下了,毕竟人已经死了,。这也是我们公安局这十年来最大的耻辱。”电话里的声音越来越沉重。
“好了,我们都不要说这件事了,我打这个电话就是想问问什么时候能找到他们。”支队长恢复了常态。“这个说不准,但我们的调查已经有了方向,具体什么时候行动,我还拿不定时间。这样,有什么行动,我会第一个通知你,你看这样行吧。”电话里有商量的口气。
“不好也没办法了,我只能说你们警察的办事效率太低了。你是怎么当这个局长的,实在不行就退位让贤吧。”张支队长心情好像好了很多,开始调侃上那个林局长了。
“我说张大胆,你少来这套啊,你那两下子也就是在部队能混得开,来到地方你那套带兵经验根本行不通,根本没人理你。行了不和浪费口水了,我开会去了。有事电话联系。”电话挂了。张支队长的办公室一下子变得静悄悄的。
张支队长并没有说话时的轻松,而是拿出抽屉里的烟,有些烦躁的吸了几口。在烟雾缭绕的视线里,有一双深邃的眼睛在静静的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