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雨落在地上,一瞬间便湿了她的罗裙。
她很少穿着这种厚重的衣物出去,她忽然感觉到举步维艰。那小小的烛火灯笼经受不住大雨的摧残在她手里已经灭了。景月儿难以想象,她跪在那里该有多冷。
“真是个傻子。”
景月儿咬牙切齿,忍不住怒骂一句。
当她来到宫门口来的时候,便只见一个淋得全身湿透的人跪在铁链上。频繁的闪电,她只见一袭红色秀兰的绫罗被湿透,发丝贴在脸上。看上去狼狈不堪。
但一种倨傲之气,让人丝毫移不开视线。景月儿有片刻迟疑,一点点的走过去。
他依旧跪着,没有看她。直到她终于耐不住,无奈的叹了叹。
“我都已经让你起来了,为什么还跪着?”景月儿蹙眉,明显的不悦。
她罗裙已经湿了一大半,若非那伞支撑着。早就与她一样了。
“我在等一个人的原谅。”
他声线分明,饶是此刻淋得湿透。但并没有丝毫狼狈。跪着,却没有输掉自己该有的气势。
“谁?”景月儿问。
“你!”
君澜风抬眸,想了想,又道:“待你原谅我。若不然,我不介意跪在这里三天三夜。”
景月儿咬牙切齿,“君澜风,你敢威胁我?”
君澜风抬眸一笑,“我还不知道该如何对你说明,不想你早就知道了?”
她一怔,忽觉面子似乎拉不开。不再管君澜风的死活,转身便准备开溜。
“站住!”
君澜风没有起身,但他声音很有威吓力。在雷电之下很快制止住了景月儿的脚步。
好一瞬的功夫,整个宫门口只有雨声。两人死寂一般的站着,直到,他再次说话。
“月儿!”
他千言万语,似乎卡在喉咙,千言万语浓缩成一句话,“我错了。”
为了这句话,她足足站了半个时辰。她望着天,不知该继续走下去。还是该转过身去做些什么。即便转身,她却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凤凰山那一次的选择让我后悔了好几个月,我知道是我一时选择不慎。觉得以你的能力应该不会出事。”君澜风长叹一口气,在雨中厚着脸皮解释,“我终日饮酒,沉醉在昏迷之中。甚至是气急攻心,每日咳嗽吐血以至于成疾。从知道你还活着开始,我便知道。这辈子若是不寻回你。我活不下去。”
君澜风无奈的闭了闭目,“我君澜风不跪天不跪地,就连我的父母都没有跪过。可做错事了,今日我甘愿跪在你面前直到你原谅我为止。”
“你身体本就不好,气滞郁结在胸。若是再这样跪下去。我不能保证你明天还能有命。”
话语中,她看似像在劝解她起床。但更多的却又像是在告诫自己。她不想,曾经她受过多少苦难。所有的一切,只因他那一句“我错了”好像又淡了不少。似乎,淡得还不是一点点。
“可若是你不原谅我,即便明日有命又能怎样?”君澜风笑问。
“江山皇权比我重要,爱算什么,收回来就是。你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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